说着,他的目光越过裴羡,瞧着傅寒川讽刺道:“先把他自己的问题给解决了吧。如果他真的觉得小哑巴重要的话,用得着还跟那个常家的暧昧不清?”
这也是这两年,莫非同看傅寒川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若真把小哑巴看得那么重要,那常妍又算是什么?
裴羡扭头看向傅寒川,这个问题,他也做不了回答。
只见傅寒川继续沉默着,莫非同就更不爽了。
他不屑的睨了一眼傅寒川,意有所指的道,“再说了,傅家的门有那么好进吗?那结婚证,傅家认可吗?”
得不到认可,不还是跟三年前没有任何两样?
莫非同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说完以后,就转身走了。裴羡叫住他:“莫少,你去哪儿?”
莫非同脚步一顿,头都没回,说道:“回家。”
“你要这样走回去?”
“……”
莫非同只是将双手抄在口袋,往山下的方向走下去。
裴羡摇了摇头轻叹了声,转头看向傅寒川道:“行了,风吹够了,也回去吧。”
山上的谈话不了了之就这么结束了。
回到傅家,这么晚傅赢早就睡了。
傅寒川打开儿童房的门,小家伙睡得很熟,一本故事书还摊开在他的床头。
傅寒川走了进去,将书收了起来放在床头的架子上,看了儿子一会儿这才回到卧室去。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洗过澡,男人枕着手臂瞧着天花板,一切都似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
那个女人一身是光的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人微微而笑被他摁在车里时,惊慌无措又一副强装勇敢的样子,被他击得溃不成军。
他摸了摸嘴唇,仿佛还有那个女人的余味。可惜那时他只顾得上发泄他的怒气,没有好好品尝。
她会说话,喉咙里多了些声音,吻起来的感觉也不像从前了,这种感觉说不上好坏
倏地,脑子里又出现了她被祁令扬拥在怀里的画面,那一幕又让他握紧了拳,刚软下来的眼又变得凌厉了起来。
裴羡在山上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不管哪一个,若非他确定决定要这么做,他就不会让人不论如何都要把结婚证搞定了!
苏湘的再次出现,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里投入了一颗石子,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傅寒川在离开宴会的时候把手机关了,天亮一开机,数条电话涌了进来,大多是卓雅夫人打过来的。
傅寒川看了一眼,便将手机丢在了床头柜上,起身去洗漱。
难得的,今天傅赢比他早起。
小家伙坐在餐厅吃早饭,他捧着玉米汁,看到爸爸穿着家居服走出来,眼睛都瞪圆了。
他道:“爸爸,你不是说,男孩子不可以随便打架的吗?”
傅寒川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看到脸上的淤青,决定把工作转移到家里来做,但忘了傅赢还没出门。
他端着脸拎开椅子坐下,宋妈妈端着精致的餐盘过来,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在傅家工作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先生这幅样子。
傅寒川垂眸切开太阳蛋,漠漠的道:“吃完了赶紧去上学。”
傅赢撇了撇嘴,哼,大人对小孩永远都是两个标准。
到了上学的时间,司机上楼来接傅赢去上学,这时傅寒川放下了早餐,抽了纸巾擦了下唇道:“今天我去送他上学,你去公司上班,告诉乔助理,公司的事由他代为处理。”
他这么一说,司机便领命而去了。
傅赢习惯了司机或者宋妈妈替他拎书包,这会儿已经走到门口,被傅寒换一句话又给叫了回来。
“书包呢?”
小家伙看了眼傅寒川,瞥了一眼屋里沙发上搁着的书包,不情愿的回来背起了书包。
一大一小站在电梯里,傅赢就扭捏起来。
“爸爸,你今天怎么送我去上学,你不是要工作吗?”
“爸爸,还是让宋妈送我去学校好了。”这时,他的书包带子已经滑下小肩膀,歪在了一边。
见着男人不为所动,他又继续道:“爸爸,你这个样子,会吓到我的同学的。”
傅寒川冷冷斜他一眼,电梯打开,男人率先走了出来,傅赢只好叹了口气,提了提书包带子跟上去。
傅寒川等他坐好了,开口道:“因为那个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