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又问了一些,关于搜查的事情。
明正一一汇报了。
对于这次全城搜查,正德帝被炸伤醒来后,就开始部署了。
他故意将安王和裴元志安排进他住的宅子里,为的便是方便搜查。
没有这二人在现场干涉,搜查才会顺利。
果不其然,搜到了令人大为震惊的火器。
“皇上,三十三只火器,如何处理?”
正德帝说道,“整理起来,藏好!”
“是。”明正回答。
“明正继续去搜查,王贵海,你去通知明义,叫他暗中调派人手过来,防着兵变。”正德帝对明正和王贵海又吩咐说道。
“是!皇上。”
两人也是跟着正德帝多年的老人了,深知正德帝的处境,不敢大意着,离开屋子后,各自暗中准备去了。
……
审判的事情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
霜月陪同郁娇,回到了丰台县令安排给郁娇的客房。
丰台县令是真的怕了郁娇了,给她住的客房,比给安王住的还要好,仅次于正德帝的小园子。
正德帝毕意是皇帝,身边的人又多,丰台县令哪敢怠慢?挑的是宅子中,最大最华丽的院子。
郁娇的那间小园子,还是之前她和楚誉住的那处地方,小巧,但贵在雅致。
满园的奇花异草。
郁娇和霜月刚走进院中,就听守院门的婆子,在她们身后问安,“大人好。”
两人同时转身过来,只见郁文才独自一人,来了这里。
神色匆匆。
大约走得急,额头上都浸出了汗水。
“我有话跟你说!叫你的侍女先退开。”郁文才进了院子,朝郁娇点了下头,开口便道。
霜月有些不情愿。
郁娇点点头,“去吧。”又小声说了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大约,只想问问我,关于安王的一些事情。”
郁文才是棵墙头草,她被正德帝单独叫去说过话,郁文才哪敢对她耍威风?
他一定以为,正德帝会认她。
“是,奴婢不会走远。”霜月看了眼郁文才,对郁娇小声说了句,才离开了。
她果真没有走远,而是,趁着郁文才和守门婆子的没注意,她身影一闪,走到前方一株大树后,藏了起来。
郁文才见郁娇的侍女走远了,朝郁娇点了点头,“你跟老夫过来。”
郁娇点头应了声,“是。”
郁文才冷着脸,背剪着手,一直走得离着园子门,有百十步远的地方,才停下了。
“你说皇上会罚安王,可结果呢,皇上根本没有罚。”郁文才停了脚步,转身看着郁娇,忽然厉声说道。
这个郁文才,他当丞相时,究竟在操什么心?
郁娇轻轻笑了一声,“父亲,皇上没有罚,就不代表,他真的原谅了安王。”
“如何讲?”郁文才眯了下眼。
“父亲跟皇上打交道多年,该明白,他是个疑心病较重的人。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就跟墙壁上多了条裂痕一样,即便是用泥巴糊上了,那裂痕还是存在着。”
郁文才冷着脸说道,“心中存在芥蒂不假,但是,皇上要是始终不罚呢?你可将整个郁府都拖下水了!”
郁娇心中冷笑,这个郁文才,出事找她,有好处归他!
“父亲且看吧,皇上会有行动的!他将安王困在这处宅子里,一定还有下文。”
“你还知道些什么?”郁文才问道。
她这个女儿,城府深得,他都摸不透了。
郁娇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忖,她不会告诉郁文才,万一这棵墙头草,又倒了,可会出大事。
“我不知道,我也是猜测的。”郁娇说完,转身往正屋走去,“父亲想知道得更多,不如去问皇上。”
郁文才气得一噎,他要是问得出来,他至于跑来问郁娇?
他发现,这所宅子里,大家都是明白人,唯有他,看不明白。
……
郁娇不理会郁文才,进了正屋。
她发现卧房的门,半开着,便抬步走了进去。
屋中坐着一人,见她进来,眉尖微微皱了一下,“丞相又拦着你问话了?”
郁娇冷笑,“我将他拖下水,要他对付安王,没想到,安王并没有受罚,他害怕了,担心安王会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