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个含糊其词。
因为,他压根儿没有去看郁娇,关于郁娇的伤势,他是靠猜的。
说完话,他低下头去。
昨晚,楚誉找到他,告诉他,要娶郁娇。
他当时很吃了一惊,警告楚誉,郁娇可能是皇上的女儿,这样算来,郁娇和楚誉是亲叔侄关系,怎能成婚?
楚誉却笑得肆意,说,郁娇绝对不可能是正德帝的女儿。
还旁敲侧击地警告他说,想要平平安安地当着丞相,就将郁娇嫁入誉亲王府去。
郁文才一直恨着长宁郡主,又怎会愿意长宁的女儿嫁得好,将来欺负他的女儿?
可又一想,郁娇目前,必竟冠着一个郁姓,她嫁得好,还能不管郁府不成?
她不想管,也由不得她不管,除非,她想被世人骂成一个不孝女。
这么权衡之下,于是,郁文才同意了帮楚誉说话。
正德帝又叫过左太医。
左太医被楚誉抓着一个把柄威胁着,连裴元志的身世都敢说慌,何况是郁娇的伤势?于是,也跟着顺王几个说,说得模棱两可的。
正德帝抿着唇,默了半晌,这才唤过王贵海。
“王贵海。”
“是,老奴在。”
“拟旨——”
……
郁娇的小园。
睡了一夜,郁娇的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
虽然她的脸颊依旧苍白着,但眼神明亮。
火器打伤的虽是肩膀,但必竟是伤,挖出火弹的铁外壳后,郁娇当时不觉得疼,事后,很是疼了一会儿,疼得脸和唇角都白了。
急得楚誉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哄也不是,只在屋中转圈,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想到了赐婚的事情,这才让他度过了焦虑的一晚。
因为,在二更天时,正德帝派人送来了赐婚圣旨。
婚期么,由他自己定。
楚誉便光明正大的,搂着郁娇睡了一晚。
只可惜,郁娇因为疼痛着,一直昏睡着,浑然不觉,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不老实了一晚上。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外射—进来,一室明亮。
霜月服侍郁娇洗漱后,笑着走出去了。
因为郁娇的肩头伤着,所以,她洗漱后,又躺回床上去了。
不一会儿,楚誉端着一只药碗,走了进来。
药碗只有他手心大小,但药汁满满。
郁娇看到那褐黑色的药汁,心中一苦,脸色更白了。
“楚誉,我可不可以不吃药,一点点外伤而已,没事儿。”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求饶,十足的小可怜样儿,“晚上,你可以搂着我睡。嗯,不穿衣也行。”反正天气热。
以美色诱惑,只为不吃药?
楚誉心中冷笑,想得美!
他已经可以明正言顺的搂了,他才不稀罕她以美色诱惑。
不过呢,这件事,过一会儿再跟她说。
楚誉看了她一眼,眉尖一皱,没说话,将药碗放在床边小柜上后,俯下身眯着眼看她。
“要我亲自喂?嗯?”他的眼角微扬,藏着浅浅笑意。
郁娇眨眨眼:“……”
“也好。”他端起碗,自己抿了一大口后,放下碗,然后捧着郁娇的脸,让她的唇面向自己。
他将自己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舌尖撬开她的唇,将药汁送进了郁娇的口中。
郁娇:“……”正当她苦得皱眉头时,一枚蜜饯,又从他的舌尖,送入她的口内。
“从此,我们一起苦,一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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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娇养小妻子啊~
第001章 ,约法三章,哄郁娇出嫁
屋子外头,烈日当头照着。
夏日的蝉,不知藏在哪株树上,不知疲倦的叫着,叫得人昏昏入睡。
赤焰几个,也藏到了阴凉处。
霜月趴在园中树下的石桌旁,嘴里咬着一根草茎,无聊地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楚誉在郁娇的卧房中,所以,基本没她什么事了。
吃了药,又换了药,郁娇穿着浅荷色的家常衣,随意挽着发髻,侧躺在窗边的凉椅上,听着楚誉说着庄子里的事情。
她本来想睡午觉来着,因为中午吃了太多的肉,外头又热,且她又受着伤,不宜多走动,楚誉担心她积食了,不准她睡,便陪她坐在屋中,没话找话的,说起了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