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婆子眯了下眼,冷冷一笑,这才第二天,昭阳就受不了了?
皇上还打算将昭阳长长久久地关下去呢!
呵——
早知如此,何必得罪人呢?
婆子鄙夷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抓了块酱油鸭腿,一边走,一边吃着,踢踢踏踏地往昭阳的卧房走来。
昭阳的卧房,门半开着。
婆子推开门,拿眼往屋里瞧了瞧。
这间屋子是西边间,西晒很重,她嫌热,没有要。昭阳住在里头,受不了吧?
“哟,这是怎么回事呀?一三五?”婆子靠在门框上,撕咬着鸭腿,口里含糊说道。
只见昭阳,一脸怒气地盯着她,地上砸碎了一只碗,碗里的米粥,洒得四处都是。
婆子当然明白昭阳为什么生气了,可是呢,她的差事,就是气昭阳的,所以就明知故问,不说,继续啃鸭腿。
啃得嘎嘣脆响,气得昭阳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
酱烧鸭腿的味,调得十分的好,颜色红亮诱人,香味直勾人的肚肠。
昭阳肚子饿,想吃,很想吃。
其实呢,像这等油腻的食物,她以前是不屑看,更不屑吃的,吃了会胖,而且,吃了之后,嘴里有一整天都有酱油味。
她为了美,从不碰这等酱烧之物。
可是她现在饿,很饿,只要是吃的,她都想吃。
“你胆子不小!”昭阳眯着眼,眯着婆子冷笑,“给本宫吃清汤米粥,你却吃着肉!谁借你的狗胆子,敢这么虐待本宫的?”
皇上啊,誉亲王啊!
婆子心中说道。
不过呢,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是庄子里的规定,为了病人的病好得快,才不准病人进油腥!所以一三五,这也是为你好。”婆子冷笑一声,啃着鸭腿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你将自己的碗砸了,中午可就没有吃的了。下顿饭,得等到黄昏时才送来,现在,你就饿着吧。”
“你给本宫回来!”昭阳怒气冲冲地跟出了屋子,朝那婆子的背影大喝一声。
婆子才懒得理她,扭着身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昭阳走到她的房间前,大怒着,朝那门狠狠地踢了一脚。
奈何门板太厚,昭阳的脚都踢疼了,门却纹丝不动。
婆子对她仍是不理不睬的。
房间里,婆子啃鸭腿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来,刺激着昭阳的神经。
昭阳更加感到饿了。
“你们,你们都给本宫记着,本宫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人!”欺负她的人,她会一个一个的来收拾。
一定会叫他们不得好死!
……
昭阳砸了自己的碗,婆子却不给她再送吃的,中午,昭阳就饿了一顿。
昨晚上,她靠卖身子得了一点南瓜条和一碗红薯粥,今天早上才免强吃了个早点,但并没有坚持多久,就消化干净了,所以,还没有等到天黑晚饭时间,昭阳就饿得受不住了。
她又饿又渴,躺在床上,连动一下胳膊的气力都没有了。
下午的粥点送到她的面前时,昭阳再不敢拿架子砸碗了。
等那婆子将碗放在桌上,昭阳捧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还满意地砸巴了两下嘴巴。
“贱骨头!”婆子嘲讽一笑,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喝酒吃肉去了。
昭阳打不过婆子,求情也无用,她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羡慕着。
白天吃得太少,不到二更天,昭阳又饿了。
想要宵夜吃,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任凭她骂人,砸门,婆子就是不开门不理会,吃自己的睡自己的。
昭阳饿着肚子,生不如死的又挨了一晚。
来到庄子上的第三天早上,昭阳拖着饿得头昏眼花的身子,来到婆子的房门前。
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砸着门,“开门,我有重要的话要说。”
屋子里,婆子正在睡觉。
被吵醒后,婆子不耐烦地怒道,“吵什么吵?一大早的,嚎丧啊?”
昭阳咬了咬牙,忍着怒火,说道,“我要见誉亲王,你跟刘管事说一下,叫誉亲王马上来见我!”
婆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手里慢悠悠地摇着大巴扇,目光往门那儿瞥了一眼,冷笑一声。
“我说一三五,你又想搞什么夭蛾子?这天才刚刚亮,你个疯子不想睡,我老婆子还想睡呢!你把我老婆子气病了,每天两碗的米粥,也会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