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皇子几时来接她进府,还没有个口信传来,二小姐都要急疯了。
如今看到四小姐和四姑爷并排而行,有说有笑的,府里还在大肆操办四小姐的婚事,二小姐能不嫉妒吗?
二小姐进三皇子府,只是个做妾的,没有宴席啊!
……
郁惜月藏身在暗处,嘀咕着,暗骂着郁娇,郁娇呢,当然是知道的。
她听不到,可她袖中的灰宝听到了。
灰宝也感知到了,是谁在那儿嘀嘀咕咕的。
“女人,骂娇娇。二小姐。”灰宝龇牙,哼哼一声。
二小姐,郁惜月?
郁娇一笑,这是嫉妒了吧?
她从不惹这郁府的人,是他们自己撞上门来找虐,也怪她?
郁惜月如今做妾也被人嫌弃,过了快两个月了,三皇子也不说来接她进府,也怪她?
“怎么啦?”楚誉发现郁娇的脚步慢了下来,偏头问她。
“有人嫉妒我。”郁娇冷笑。
楚誉眸光微闪,“嫉妒我长得好看,又看中了你?”
郁娇:“……”楚誉这是得意得上天了?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小声地说着话,眉眼间,情谊浓浓。
仆人们看到他们,个个欢喜着贺喜。
四小姐嫁给了齐国唯一的亲王,这可是府里莫大的荣耀。
楚誉呢,心情大好之下,一律看赏。
这更叫仆人们喜欢他们了,说的祝福的话,一句比一句恭维。
事情传到了郁惜月的耳内,已经回到自己住处的郁惜月,大怒之下,狠狠地砸碎了一只茶杯。
“贱人,了不起吗?”
三小姐郁明月,从一侧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被昭阳害瞎了一只眼睛的郁明月,如今和郁惜月惺惺相惜,住在一处园子里。
她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微微扯了下唇角,慢悠悠坐到了椅子上。
“二姐,你也太没用了,只知生气,一点行动也没有,那郁娇就快踩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望着郁惜月气哼哼的脸,郁明月挑拨说道。
“她想飞高枝?想得美!”郁惜月冷笑,然后,眼珠子转了转,问着一旁的侍女,“少夫人几时回来?”
侍女说道,“少夫人说要给大少爷守孝九九八十一天,算算日子,还早呢……”
“想办法叫她早些回来。”郁惜月眯了下眼,冷冷说道。
郁明月眨眨眼,“二姐,问她做什么?”
郁惜月睇了郁明月一眼,“大哥的死,跟郁娇脱不开干系,你说,大嫂能无动于衷?”
郁明月眼睛一亮,心中暗道,郁惜月果然还是那个郁惜月,想得就是比她周密一些。
“二姐想得……果然是好。”她微微一笑。
大哥郁人志的妻子钟氏,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为人心狠手辣,跟大哥吵架,被大哥打了一耳光,她一气之下去了娘家。
那个女人,连母亲锦夫人见了,也得让着三分,由她来对付郁娇,真是再好不过了。
……
郁娇和楚誉离开郁府,两人同坐一辆马车,往昭阳的府邸而来。
自从昭阳死了之后,那座府邸就空着了。
昭阳为人古怪,性情阴狠。
她的府邸里的摆设,跟她的为人一样,处处透着诡异与奸诈。
所以,尽管她死了,但没人敢随意地闯入。
正德帝有心叫楚誉跟安王对抗上,因此,便命楚誉处理昭阳府里的事情。
而这呢,正合楚誉的心意。
楚誉遣散了护卫,只留下不会武的仆人,打理着昭阳的府邸。
“你究竟要送我什么礼物?你刚才跟春婶说,要带我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那人是个礼物?”马车快到昭阳的府邸时,郁娇眨眨眼,好奇地问着楚誉。
楚誉握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温柔地抚着,微笑道,“带你去见一个,你很想看见的人,我将他,当成你的生辰礼,送给你。”
“是谁?”郁娇好奇问道,“我不记得,我有十分想见的人。”
楚誉却含笑不语。
郁娇眯着眼看他,心中暗嗤,怪人!
不多时,马车停下了。
车外面,赤焰的声音传来,“爷,小姐,到昭昭公主府了。”
郁娇挑了帘子去看,昭阳的府门前,已经没有了那些凶神恶煞的护卫。门口一侧的大板凳上,坐着两个守门的普通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