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凭有据,有人证有物证,怎么就诬陷了?”郁二夫人冷笑。
“天晓得你的物证,是从哪里捡来的?”郁老夫人冷笑。
“大伯母要是认为我们在诬陷,不如让顺天府的冯大人来主持公道好了。”郁二夫人半点不示弱。
“你……”郁老夫人气得一下子哑了口,家里出了事情,嚷到衙门里去?这得丢多大脸?
郁娇这时慢悠悠开口,“父亲,祖母,你们先不要着急。二叔二婶和三哥说得煞有介事的,且让他们说个清楚。”
“……”
“不然话,让外人瞧见了,还以为长房的人仗着地位,故意压着他们一头,让外人逮到话题,故意编排起我们丞相府,这着实不划算。他们说不清了,再请顺天府的冯大人来裁决也不迟。”
郁娇的地位今非昔比,她如今说的话,让郁文才也不得不听几分进去。
“好,且听听你二叔二婶说说情况。”郁文才淡淡说道。
郁文才开了口,郁老夫人就不说话了。
她原以为,将郁娇带来,能震慑住二房的人,哪知郁娇进了正堂后,一言不发,就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瞧着。
末了,说一句让二房的人解释的话。
这不是帮着二房?
郁老夫人心中不痛快了。
郁二夫人勾了勾唇角,轻咳一声,淡淡开口,“就在刚才,我们子烨到库房里查帐目,发现,守库房的人昏迷了,门上的锁也被撬开了。”
“……”
“他马上进屋查,发现少了三张银票,共计一万二千两,并一柄玉如意。”
“……”
“子烨这时又发现库房附近有人匆匆跑过,便追了上去,发现跑的是个小厮。他提了把凳砸了过去,将小厮砸昏了。”
“……”
“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你们家人杰的小厮,子烨将小厮弄醒,小厮见被抓了,一五一十地,全都招了。”
“……”
“小厮说,他只是个放哨的,人杰才是贼子,后来,我们子烨装着去找人杰,在他的屋中搜出了银票和玉如意。”
“……”
“另外说明啊,搜东西的时候,是人杰身边的奶妈自己搜的,我们子烨手指头都没伸一根呢。”
“是不是你们屈打成招?”郁老夫人冷笑,“同双贵合伙陷害子杰?”
“二弟二弟妹,我们长房,没有得罪你们吧?你们为何陷害子杰?”郁文才也冷冷开口。
郁二夫人冷笑,“哟,有没有打,你们不会看小厮身上的伤?他身上有鞭子伤吗?有脚印子吗?脸上有耳瓜子吗?”
郁文才和郁老夫人一齐看向小厮,还真没有伤。
除了头发乱了一点,半点儿伤也没有。
两人一时哑了口。
“老夫人,小厮身上确实没有伤呢,且听二婶把话说完。”郁娇这时又开口。
郁老夫人抿了下唇,不说话了。
郁二夫人便又说道,“小厮说,人杰之所以偷银子,是因为,今天一早时,他的马儿受惊了,驮着他狂奔不停。”
“……”
“他求一人相救,那人要求出三万两才救,当时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只有那人敢,人杰就同意了。”
“……”
“人杰写下了欠条,满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哦,还有长房的不少仆人都知道,那救他的少年说,明天来取银子。”
“……”
“人杰没钱,只好去偷!偷时怕人发现,便买了迷香药倒仆人,来个人不知鬼不觉。”
“胡说八道!”听了郁二夫人说了半天,郁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怒道,“我们府里没钱吗?这整个大房的财物都是他的,他犯得着去偷?才三万两而已,三十万,我们也有!”
郁二夫人冷笑,“你们府上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他刚刚还准备偷娇娇的嫁妆呢,被老夫人和娇娇不是逮了个正着了么?”
郁老夫人气得一噎:“……”
郁文才一怔,盯着郁人杰,怒道,“人杰!”这个不肖子,居然敢郁娇的嫁妆,这是想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