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点了点头,“知道了。”抬步继续往前走。
虽然月色淡淡,霜月还是看清了楚誉脸上失落的神色。
她眨眨眼,跟上了楚誉的脚步,“主子,出什么事了吗?”
楚誉偏头看她一眼,道,“四小姐若是要去景家,你想办法不让景昀见到她。”
霜月:“……”,就这事?她笑了笑,“四小姐不喜欢景公子呢。”
“她不喜欢,可是呢,有人喜欢。”
“谁呀?”
楚誉没说话,身影一闪,先一步离开了。
……
郁娇站在绣楼二楼的窗子口,看着前方夜色下的郁府。
刚才那人朝屋中射击来一根树枝,不像是行刺,倒像是引人注意。
引起楚誉或是她的注意。
因为,行刺的话,直接是用刀剑就可以,没必要用一根又软又细的青枝丫。
会是谁?
她来了这府里一些日子,发现府里面有着暗卫,但是,武功都并不是很高。
必竟是丞相府,还没有谁胆大得敢行刺郁文才。
十几个暗卫加三十来个护卫,都是武功平平的人。
正想着事情,窗子黑影一闪,有人跃进了屋子里,同时,他伸手将郁娇拽进了屋子里。
郁娇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就被人吻住了。
带着些怒气的,霸道的吻。
他的手还不老实,还在她的后背上揉啊揉。
像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楚誉!”等了半晌,他微微离开她的唇时,郁娇忍不住低怒道,“你发疯了?”
他的胳膊勒得这么紧,她的骨头都要断了。
“郡主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跟郡主说什么了?”楚誉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禁锢在怀里,眸光沉沉盯着她。
“刚才那人是辛妈妈?”郁娇问道。
如果不是辛妈妈,楚誉不会忽然问起长宁郡主。
也难怪了,偷袭时,那人只扔进了一根树枝进来。
这是警告,不是行刺!
郁娇想起长宁的警告,心中纷乱一片。
“是她。长宁郡主的侍女。”楚誉道,“娇娇,她并不是你的生母。你没有必要全都听她的。”
“可是楚誉……”郁娇看着他,“如果不是她的女儿,我可能……,这世上还有我吗?”
楚誉的目光暗下来,“你的是意思是,听她的,离开我?”
“我……”郁娇叹了叹,“虽然她说得含糊其词的,但是我能预感到,我们在一起,会有麻烦发生。”
他低下头,轻轻地咬上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像在吃着一件美味的食品,“不会有麻烦。至少,麻烦也是我顶着,我不会让麻烦缠上你。这辈子,天上下刀子雨,也要定你!”
郁娇身子一震。
……
郁娇不知前一晚的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醒来后,天已大亮,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夏日用的冰丝锦被。
楚誉抱她上床的?
郁娇暗嗤,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她揉搓一整晚。
想到昨晚楚誉疯狂得将手伸进她的衣内去了,郁娇心头一阵乱跳。
她慌忙走下床,倒了碗凉水喝下压惊。
柳叶推门进来,见她醒了,便说道,“小姐醒了?那快梳洗吧,刚才老夫人那里派人来了,说是有要紧事找小姐呢。”
“哦?”郁娇诧异了,“这么早?辰时还不到呢。”
柳叶说道,“奴婢问了传话的金锭,说是梅姨娘去了老夫人那儿,不知她说了些什么,老夫人就马上派人来请小姐过去。”
原来是梅姨娘。
郁娇眸光微闪,会是什么事?
梳洗好,郁娇换了身衣衫,带着霜月出了翠玉轩。
待走到无人的地方时,霜月便说道,“小姐,王爷去丰台县了。他说,要是小姐遇上难事,要人相助,随时去王府找纪管家。”
郁娇看了她一眼,“我跟他不熟。”
霜月愣了愣,心说,昨天两人在卧房里呆了大半晚,还不熟?
明明熟透了嘛。
……
郁娇到了春晖院。
霜月是侍女,便留在廊檐下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