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兰,空有外表的一个草包。
景蓁更是白痴。
“裴世子。”郁娇的声音幽幽,“在你的心中,还有婉音的存在吗?”
裴元志微愣,他万万没有想到,郁娇将他约来,是问起这件事情。
他要是说,他的心中只记着郁娇,早忘记了林婉音,郁娇会说他是个薄情的人,人死没多久,他就忘记了旧爱,追求新欢去了。
要是说,自己的心中十分地想着林婉音,她一定又认为他是在说慌话。
裴元志皱眉,心中斟酌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当然记着她。”他叹了口气,“但是呢,婉音在梦里对我说,要我节哀,不要一直记着她,一切向前看,再找个妻子,好好的活下去。”
说得,多么的煽情。
郁娇都想拍手大笑了。
婉音会托梦给他,安慰他?怎么可能?
这不脸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她真佩服他的勇气。
“所以,你就找到了景蓁?”郁娇转身过来,似笑非笑看着他,“将她当作你未来的妻子了?”
裴元志眯了下眼,郁娇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试探他?
她在吃醋?
他朝郁娇走近两步,同她并排站在湖边,“不,我只当她是妹妹,我心中的妻子人选,只有娇娇你。”
马车里的景蓁,赫然睁大双眼,伤心得眼角都红了。
郁娇抬头看向裴元志,笑了笑,“裴世子,我不相信你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难道,要我将心挖出来,你才相信么?”裴元志闭了闭眼,一副十分痛心的样子,看着郁娇。
郁娇厌恶得后退了两步,一指身旁的桃树,冷冷说道,“婉音就葬在树旁,你敢跪在树旁指天发誓吗?”
“我敢。”
“那你跪啊,跪了我才相信。”郁娇淡淡开口。
裴元志看了她一眼,果真走到葬着林婉音的桃树旁跪下了。
“婉音。”他道,“你曾托梦于我,要我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因你的离去,而太伤心,我便努力这么做着。现在,出现了一个名叫郁娇的女孩子,她同你的小名一样,都叫娇娇,也许,这是上天的缘分吧,让她来替代你,我选了她,你可放心?”
“还有景蓁呢?”
“至于景蓁,我怎么会看上她呢?”裴元志偏头看向郁娇,“我接近她,不过是想见到你罢了,娇娇,我此时的心中,只记着你,你是除了婉音之外,另一个叫我心动的女孩子。”
马车里的景蓁,脸色已是死白一片。
帘子被风吹得飘起一点儿,她从那缝隙里看到,裴元志正跪在一棵桃树旁,目光如水望着郁娇。
“我知道了。”郁娇转身就走。
“娇娇——”裴元志站起身来,快步追了上去,他伸手一拉郁娇的胳膊,“我好不容易见着你,你这就走了么?我还有话对你讲,你不想听吗?”
郁娇用力去抽胳膊,抽不动,她冷笑道,“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裴世子请放手吧。”
“不,我不放手。”裴元志的手,更加用力地抓着她。
郁娇为什么忽然问这些话?她的用意是什么?
百步远站着的霜月,将这边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她怒得撸起袖子就往郁娇这边大步走来。
裴元志敢对郁娇非礼?胆子不小。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策马疾驰而来。
那人到了郁娇的近前,马上勒停了马儿,望着郁娇。
“郁四小姐,这天都黑了,你在这儿做什么?”马上的男子,微蹙眉头看着郁娇,又见裴元志抓着郁娇的胳膊,脸上的笑容马上淡下来,神色清冷,“裴世子,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裴元志只好松了手,朝左青玄抱拳一礼,“原来是左公子,是这样的,四小姐刚才同本世子在说话呢,她不小心崴了下脚,险些跌到,本世子刚才扶了扶她而已。”
谎话说得够响亮啊,郁娇恶心得直皱眉。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懒得跟他争了,只想快步离开,她要快些对景蓁说教去。
因此,一得了自由,郁娇马上闪身开来。
她朝左青玄施了一礼,“左公子。”
左青玄坐在马上,朝她温和一笑,“天不早了,四小姐还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