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推开窗子,声音冷洌,“按刚才我说的行动!”
“是!”辛妈妈应道,然后,朝王一几人招招手,“按郡主说的办。”
王一听得吩咐,眼睛都亮了几分。
长宁的目光,缓缓移到前方倒地的正德帝的身上,便是这个恶心的男人,毁了她一辈子!
她一时之间没法杀他,那她就豁出去了,狠狠地教训他一下。
……
很快就到了次日一早。
早起上街的人们,或是上早朝经过郁府府门的人们,纷纷停步观看。
“呀,这……这妇人不是丞相大人的平妻,锦夫人吗?这个男人是……”
“不认识,有些面熟。”
“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看到这两人的身上写着吗?锦夫人敢私下同男子约会,已被郁丞相赶出来了。”
“可怜的郁丞相,平妻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给他戴了绿帽子。”
“是呀,是呀,看,还穿着沾了露水的衣衫,可见,是昨晚被赶出来的。”
锦夫人和正德帝,一个只穿着亵衣亵裤,一个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大裤衩。
两人被人点了穴,扔在郁府府门的一侧。
正德帝的后背上,还有用墨汁书写的,两人的罪行。
锦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昨晚睡得好好的,是谁将她打昏,弄到府门前来的?还脱了她的衣衫,让她往后如何做人?
更气的是正德帝,他担心被人认出来,一直低着头,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但是呢,还是有人认出了他来。
“咦,这位男子,好像是……”有人撩起正德帝垂于脸颊一侧的一缕头发,大吸了一口气。
但话只说了一半,不敢再说了。
他忙拿眼看向另一人,另一人同样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两位是住在附近的官员,准备上朝时,看到这里围着不少人,便下了轿子来看。
这一看不打紧,两人是又惊又慌。
于是,他们便上前抢人。
但被王二伸手拦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这二人敢在丞相府里行苟且之事,难道不该罚?”王二冷笑。
长宁郡主早就提醒了他们,当心有人强行带走正德帝,那样一来,正德帝就处罚不了了。
于是,长宁郡主便建议他和王三守在府门口,不准有人带走正德帝。
那两个官员连忙说道,“这一定是误会了,这位先生是我们的一位熟人呢,作风极为正派,怎会做这等事情?绝对是个误会。不如这样吧,我们出钱,你们放人,我们出一万两银子给你们,你们看,怎么样?”
“不行,我们府上不缺一万两银子,丞相大人有令,我们府上是要借今天这件事情,整顿整顿家风!”王二说什么也不同意那二人带人走。
两个官员气得脸都黑了。
王三比王二狡猾,笑道:“其实呢,我们也不是非要罚他不可,在下看你们也是朝中官员,定是信得过的人,这样吧,你们说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在下们就放人。”
两个官员顿时傻眼了。
这……
这能说吗?
好嘛,正德帝宵想臣子之妻,被抓了个现形,还被暴揍了一顿,还被脱衣示众了。
他们要是说了正德帝的名字,他们也不要活命了。
王三见二人惨白着脸,吱吱唔唔着,马上就怒了,“说不出名字来,还叫什么熟人?分明是你们故意想破坏丞相家的家事,我们不放人,快走快走!”
混在人群中,装过路人的王四,忽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打死奸夫淫妇!”
“打死奸夫淫妇!”另一个装成老妇人的王一,捏着嗓子跟着起哄起来,“替丞相大人讨回公道!”
另有几个被他们收买的叫花子,也跟着吼叫起来,“替丞相大人处罚奸夫淫妇!”
这一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街坊,跟着起哄起来。
很快,数不清的番茄,臭鸡蛋,臭鞋子如雨点般,砸到了二人的脸上和身上。
正德帝那个气啊!
敢怒不敢言。
锦夫人不知和他跪在一起的是谁,因为正德帝早在静园时,已被辛妈妈和王一几人,一起暴揍过,披头散发着,又是侧坐在锦夫人一侧,锦夫人根本看不到正德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