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呢,退着退着,后背抵上了墙壁,再无路可通了。
恐惧渐渐地爬上心头,额头上渐渐地沁出了汗水。
裴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心口上,仿佛压着一块石头,让她无法呼吸。
郁娇将她的狼狈,她的恐惧瞧在眼里,心中更是鄙夷起来。
“你喊也没用的,你忘记了吗?侯爷说,派多的人看着你,只会浪费人力。”郁娇嘲讽一笑,“所以呢,这处园子里,只有我,和我的下属。”
裴夫人盯着郁娇的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虽然不得宠了,但是,我的身份还是侯夫人,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的!你会被诛连九族!”
郁娇冷笑,“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不是还有你的夫君永安侯,你的婆婆裴老夫人吗?他们早已容忍你多时了,裴夫人!他们会动手,要你的命!”
裴夫人大吸了两口气,“他们不会杀我的!因为,他们不敢!”
郁娇微笑,“他们不敢?那么,你就等着吧,看他们敢不敢杀你!你的儿子裴元志,如今还没有赶到京城。而你的娘家人,更是没有办法请来你的救兵!所以,你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郁娇的话,一字一顿,惊得裴夫人的心狂跳起来。
丰台县并不远,快马加鞭一二个时辰就能赶到京城,为什么元志还没有来?
这个小丫头说,冷家人也见不到皇上,难道,有人在从中阻拦着冷家人吗?
裴夫人怒道,“是你搞的鬼?你拦着他们,不让他们来救我?你究竟是谁?”
“我是索命鬼呀!裴夫人!”郁娇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冷冷望着裴夫人。
“我饶不了你!”得知必死无疑了,裴夫人大怒着,跳起脚步,朝郁娇狠狠扑去!
但是呢,她被关了多日,又常期处于极度的恐惧中,身子骨根本比不上正长身体的郁娇,郁娇身子一闪,轻巧地躲开了裴夫人。
裴夫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郁娇弹弹袖子,走开到一旁,“冷氏,你可记得,林婉音死时,说的话吗?”
裴夫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看她,心头又开始乱起来,林婉音?
她冷笑道,“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罢了,说了什么话,谁去记得?你少来恐吓我!”
郁娇心中想笑,冷冷说道,“你骂她水性扬花?她究竟有没有水性扬花,你心中不知?她是被你们诬陷死的!”
“……”
“她死时说,凡是那些肆意夺她性命的人,冤枉她的人,她会一个一个地不放过!田永贵已死,现在,轮到你了!”
裴夫人呼吸一顿,“你……你……,你是林家的人?林家长房的人?”
郁娇看着她,冷笑道,“对,我是林家人,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冤枉林婉音,将她沉塘处死,不惜里外勾结,冤杀林将军!”
“……”
“你们以为,老天永远会站在你们那一边吗?人在做,天在看,做恶的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
“所以,裴夫人,冷氏,风水轮流转,如今到你了!你等着被裴家人沉塘吧!”
郁娇说完,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望着吓白了脸的裴夫人,微微一笑,“裴夫人,你知道,你是怎么输的吗?为什么被永安侯暴打了?”
裴夫人正被郁娇的话,吓得魂不守舍,听得郁娇问她,忙抬起头来,咬牙冷笑,“是你诬陷的?你为林婉音来报仇来了?你诬陷我?门口那个什么姘|夫,也是你的人是不是?”
她心中祈盼,希望裴兴盛不要相信那个假姘/夫。
郁娇冷笑一声,“用得着我诬陷吗?难道不是真实的吗?你的一切,我原本不知,是你的好女儿裴元杏,不,是江元杏,太过于得意了,说漏了嘴,被你的好侄儿冷轼听了去。”
“……”
“冷轼心中恨着裴府算计他。他不想娶江元杏,你偏要他娶,他才想着报复你!所以,他才连夜赶回了京城,将偷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永安侯。”
“……”
“永安侯才来问起你,儿子女儿的事情。所以说,你们一家子,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被永安侯打了罚了,怪别人做什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