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志的脸色忽然一变,“不可能,她中的是盅毒!而且还是子母盅,我这边母盅一驱动,她体内的子盅就会发作,她就会昏倒,要是不服我的血抑制住子盅,长久下去,她就会血尽人亡!”
景老爷子听说,景蓁的病是中了盅,气得身子发颤,“裴元志,你卑鄙无耻简直不是人!”
西门鑫伸手扶着景老爷子,“景爷爷,别气了,他几时是个人了?他一直不是人,是个畜生!不不不,连畜生也不如。”
裴元志冷冷看了一眼西门鑫,望着景老爷子说道,“所以,景爷爷,蓁儿的病就算是好了,也是暂时的好,一般的药物,只治得了标,治不了根!为了蓁儿,为了我们两家长久的保持亲戚关系,您只需在婚书上,写上您的名号就好。”
他的手一挥,那媒婆将一份婚书,放在景老爷子的桌上,笑道,“老爷子,世子如此爱慕景小姐,他家世又好,人又一表人才,真是千里难寻的好儿郎啊,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另外的江侍郎和那礼部的官员,也一齐劝说着。
“滚!”景老爷子忽然站起身来,伸手掀翻了桌子。
那份婚书被一碗汤菜泼洒了,顿时面目全非。
他盯着裴元志,冷冷一笑,“你的血?呸!那是别人的血,你的血根本没有用!蓁儿的病,早已得到其他人的血,好得彻底了,不需要你的肮脏的血!你若是想活得长长久久,从此离蓁儿远点!离我景府远一点!否则——”
一向平易近人的景老爷子,发起怒来,眸光凌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景老爷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裴元志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不再伪装和善了,他冷冷一笑,又取了一份婚书递向景老爷子,“签!”
“做梦!”
裴元志眸光忽然变得森寒,手一挥,“来人,给我抓着他的手,签!”
“是!”那几个护卫,忽然从腰间拔出软剑来,齐唰唰冲向景老爷子和西门鑫。
同时,又从船舱中,冲出了几个人来,一齐混战在一起。
西门鑫一边护着景老爷子,一边同几个护卫厮杀。
他的武功很高,这几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呢,他一向会演戏,即便是处于上风,也装着打不过了要死的样子,惨叫着,“还有没有王法了啊?人家姑娘不想嫁,裴元志就抓了姑娘的家里人来威胁,还对那姑娘下盅毒威胁,裴元志简直不是人啊!本少要是死不了,一定去告他!”
他打着骂着,一眼瞅见地上掉的第二份婚书,飞快捞在手里,揣了起来。
第一份婚书上,并没有什么字,是裴元志拿出来,试探景老爷子的,景老子爷掀翻了桌子,弄脏了。
第二份,才是真正的婚书,只等双方签字按手印了。
这可是证据,是郁娇再三强调,要他务必抢到手里的。
“裴元志,你胆子不小,敢威胁景老爷子?敢囚禁老夫?老夫要到皇上那里告你!”混战中,又有一人,从船舱另一边的门后,跑了过来,指着裴元志大声怒道。
他一身狼狈,头发凌乱,却是一脸怒容。
裴元志回头,头皮顿时一紧,郁文才?
这是怎么回事?郁文才怎么会在船上?
该死的,这个郁文才可是大麻烦!
“世子,郁文才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不能让他活着,杀了他!”紧接着,从郁文才跑出的门那儿,又跑出一人来,忽然大声喝道,然后,提了剑就朝郁文才冲去。
这人故意憋着声音说话,不知是年老还是年少者。
郁文才吓了一大跳,慌忙躲闪,“大胆,老夫是丞相!老夫是一品大员!杀老夫,你们会犯死罪!”
砰——
有人从船舱后跳了出来,“世子——”
郁文才看到来人,气得更是脸色铁青,“冷义?”他一边躲着那个要他命的长剑,一边骂着裴元志,“好哇,裴元志,你说冷义背叛你了,才杀了我儿跑掉了,那他现在,怎么还在你的手里当差?是你,是你指使他杀了人志对不对?人志是你表哥,你怎么敢?”
裴元志冷冷盯着冷义,该死的冷义,怎么忽然出现了?
这个追杀郁文才的大个子护卫,又是谁?这不是他的人!
还有,郁文才怎么会在这画舫上?
冷义一头的雾水,他不想出来啊,他在暗中防守着啊,有人偷偷踢了他一脚,他才现身了,哪里知道,这里有郁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