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魏晗弯下腰,体贴地擦去她嘴角不断漫出地血沫。
“你,你这个,畜生,与你父亲一样……无情无义!迟早……不得……不得好死……”
魏晗点点头:“嗯,你说的都对,往后阴间相见,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个不得好死发。”
足下忽然用力一捻,咔咔几声脆响,花非镜的身体便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只来得及从喉咙发出嘶哑的“喝喝”声,一双眼睛瞪开,一动不动,呼吸骤停。
魏晗此举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还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花非镜死得太惨,却无端给了他一种痛快到极致的感觉,甚至她残破的腰身,满地的鲜血,都能触动他的神经,让他越来越兴奋。
看着看着,魏晗后退两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缠斗不止的弟子都忍不住侧头看过来,见到花非镜扭曲怪异的身体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冰凉如同毒蛇缠身的心悸爬遍全身。
在场所有女山弟子几乎无一人生还,唯有陆白雪在时叶与白之涣的保护下勉强撑着一口气继续作战,可是看见从小待自己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掌门竟然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手上落得如此残酷的下场,心中大恸,几乎崩溃。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陆白雪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过去,险些丧生在不云弟子剑下,白之涣眼疾手快把人拉回来紧紧护在怀里,以扇挡下一剑,手腕一偏,骨扇在对方脖颈处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白雪,你不能过去,方才你对入文说的都忘记了么!冷静些,我们还没有输!”
魏晗扫了一圈,看起来对横尸遍野的场景很是满意,抬手示意:“都住手。”
所有不云山弟子立刻收手。
魏晗转身,一步步走近白之涣三人,脚步闲散得犹如闲庭漫步。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阿月在哪里。若是你们说出来,我可以留其他人一条生路,若还是不肯说,那么花非镜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时叶:“你休想!我们死也不会告诉你枯月的下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魏晗眉头一挑:“还挺有骨气。不过为了一个幽境的妖女,害得整个蓬莱陪葬,你觉得值得?”
“这与你无关!”
“嗯,说得是,你们蓬莱是死是 活确实与我无关,就是不知你们掌门的死,与你有没有关呢?”
魏晗猛一拂袖,时儒清的身体便被一阵风倏地抬起又重重摔下,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住手!别动我父亲!”
时叶想要冲过去,魏晗一抬手轻松将人拦下:“还真是孝顺的儿子,才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么?那你说,我要是把他的肋骨也给弄断,到时候肠穿肚烂的时儒清,看起来一定也很有意思。”
“魏仲良!你……”
“我说。”
“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枯月的下落。”
“不可以!”时叶冲过来拉住白之涣,怒吼出声:“不行,不能告诉他!”
“难道你要看着师父死吗!”
时叶哑然,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咬牙切齿:“你忘记你刚刚是怎么跟我说的么,以安,你怎么可以……”
“入文!他说的没有错,蓬莱已经伤痕累累,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曾经背叛蓬莱的人做到如此地步,更没有必要再为了一个承诺让蓬莱彻底毁掉!别再坚持了,入文,远洲会理解我们的。”
时叶傻乎乎的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你……”
“若是远洲往后责怪,所有责任,我来承担!”
“哈哈哈哈!”
魏晗抚掌大笑起来:“总算是有一个通透人,你不算太笨,放心,我不会让这远洲有机会责怪你,黄泉路长,会有他一个位置。”
“不!”白之涣坚定道:“你不能杀他,他也是蓬莱之一,你说过的,只要我说出枯月的下落,就会放幸存下来的人一条生路。”
“好。”
魏晗爽快答应。
白之涣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睁开眼,抬手指往一个方向:“那里,枯月就在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