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又逼近了些:“自己想,想不起来,就挨罚。”
枯月还以为是自己说时盈的话太过分惹他生气了,心中气他这个时候还帮时盈说话,嘴硬道:“我不让你替我受罚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谢隐越靠越近,直到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枯月浑身僵硬,心疑是不是这人又给她施了定身咒,不然她怎么一身僵硬动也动不了。
“你方才说,我是你的人?”
枯月受不住他的眼神,偏开头不看他,又生怕他靠得太近会听见她此时犹如擂鼓的心跳。
“什么,我没说过!你快走开,热死了!”
谢隐不放过她,一手捧着她的脸强行让她转过来:“没说过?”
“……说过又怎么样,难道这不是实……”
枯月话未说完,又被某人以口堵住唇舌,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谢隐这也不知道是第几回了,把她唇齿之间早已挨挨擦擦亲了个遍,还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小舌仔细吮吸。
她总算是遇上克星了,只要他一逼上来,她就忍不住浑身发软,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欺负。
好半天,谢隐才终于放开,恋恋不舍地用唇瓣轻轻蹭着她的唇角:“再说一遍,我是你的人?”
枯月坚决不给他亲了,咬着牙关不说话,眼中泛着一层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雾气,勾人心神。
谢隐使劲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眼帘:“阿月,你说错了,既然是我轻薄了你,应当是你是我的人才对。”
“那有什么区别……”
她一开口,某人立刻看准时间再次亲上去,枯月心道大意了,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听耳畔某人断断续续道:“有区别……怎么会没有区别……”
谢隐真的像一只饿了上千年才从睡梦中苏醒的饿狼,或者说是他身体里原本就住着这么一只饿狼,在这一刻被枯月给唤醒,她就是摆在他眼前的那块肉,被他不知餍足地闻来舔去,就是舍不得下口吃掉。
枯月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双手早在不知觉间环上他的脖子。
“谢隐,你……差不多够了!”
枯月喘着气,勉强断断续续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挤出这句话,谢隐充耳不闻。一个吃素吃了几百年的狼,面上装得再清心寡欲,只要给他喂了一丁点儿肉末,也足够激发他的狼性,想要他再改回去吃素,基本属于痴心妄想。
骤雨终歇,谢隐坦然地翻身上床,手臂一揽就把人束在怀中,埋首于她的颈间,渐渐平息心中灼烧的火焰。
“谢隐,还敢说你不喜欢我么?”枯月疲惫地合上眼,轻笑道:“你分明就是喜欢惨了我,恨不得吃了我才对。没想到啊没想到,众人眼中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谢隐竟然是个爱咬人流氓。”
“没有。”谢隐声音闷闷的,枯月追问道:“什么没有?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咬我?现在还与我挤在一个被窝不放我走,未免太不客气了些,我有说过允许你与我一同困觉?”
“……没有说过不喜欢。”
“可你也没说过喜欢不是么?”
枯月不依不饶。
谢隐道:“不喜欢,我会说。”
不喜欢就会说,那不说的话自然就是喜欢了?
枯月一愣,喜滋滋道:“这么说你已经觊觎我很久了是不是?”
谢隐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枯月笑容变深:“你怕时老头儿责罚我,才会替我受罚?”
“……”
“是不是觉得舍不我离开,才要抱着我一起困觉?”
“……”
“那你是不是对我见色起意?这条必须回答是!”
“……”
“我都猜中了。”她洋洋自得:“谢隐,你的小心思半点儿瞒不过我。”
“不。”谢隐垂眸直视她,道:“有一个,你猜错了。”
“哪一个?”
在你同连翘换魂时,我不愿意让风仪她们照顾连翘,并不是因为假手于人不放心,只是,单纯想要留你在身边,最好随时在我的眼皮下,最好抬头不见低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