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感觉好些了,她立刻下了车,跟着娄天聿走到了公寓门口。
开了门,林岑走了进去,娄天聿则走进了房间,拿出了自己的衣服,挑了挑,挑出了一件最小的,拿出来递给了林岑。
“我只有白衬衫了。”娄天聿道。
他的衣服除了白衬衫,其他的林岑都不能穿。
“嗯。”林岑点了点头,接过了衬衫,走进了浴室。
简单地洗好澡之后,衣服只能遮到屁股以下的地方,她想了想,拿起浴巾将自己下身围了起来,再扎了一个结,照了照镜子,十分满意。现在别说是娄天聿了,她自己看着都觉得丑得可以。
确定自己的打扮不会让别人生出任何欲念之后,林岑出了房间,直接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看起了电视。
娄天聿正在厨房里不知道忙活些什么,她眼睛一瞥,看见他浑身湿透了,手上还拿着手机在翻找着什么,一会又拿出锅,不一会儿,林岑便闻到了姜的味道。
姜……她了然。原来是在给自己做姜汤。
她打开了电视,是播音节目。
记忆又因为熟悉的人和事被拉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她似乎就是因为娄天聿说自己的声音好听,才下定决心学了播音主持。后来发现任何一个行业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因为某个人而做某件事情的冲动也早就已经不见了。
那个时候还是高中吧,年少时爱得轰轰烈烈,到现在也还是要承受这些东西的折磨。林岑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仰头躺在了沙发上。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些难受。皱了皱眉,想开口叫正在厨房的娄天聿,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额头上突然靠上了一只冰凉的手。
“岑儿?”娄天聿的声音在他的上方响了起来。
林岑一愣,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娄天聿焦急的脸,眉头一皱。
“怎么了?”她轻声问。
“你头很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林岑动了动身子,才想起来刚才很难受,开口笑了笑道:“我要是能动,还会躺在这里等你发现吗……”说着,她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娄天聿立刻动了,把林岑撑了起来,横抱着冲向了车子,往医院赶去。
林岑已经烧得意识模糊了,她的鼻尖都是娄天聿刚才碰她时留下的浓郁的姜味,耳边都是骑汽车加到最大码时发出的哄哄声,她感觉热气不停地从她脸上冒出来,比凌明远生气的时候还要燃烧得厉害……
她一愣,凌明远?怎么会想到他……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路,才终于又被娄天聿抱下了车,送进了病房……
天渐渐亮了。
凌家。
凌明远端坐在客厅里,从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动过。他没有开灯,就这么坐着,但不同以往的是,他并没有坐在自己常坐的那个背对玄关的位置,而是坐在了面朝大门处的那个沙发上,眼睛盯着大门,但始终都没有听见动静。
刚才他刚让人将车锁打开了,就发现开始下雨,雨势加大,他不知道林岑会往哪里走,沿途回来也没有看见林岑的身影。但是林岑今天三番两次地用宋念的事情来讽刺他,他心里也有火没处撒。
就这样一面劝自己不要理那个女人,让她自生自灭,一面又忍不住开车四处观望着,但始终没有找到林岑。
他以为那个女人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还是会回家的,但是回到凌家一看,老夫人和凌老爷都已经回房了,可心也没在,他回密室看了一下,空无一人。
于是就在沙发处坐着,有些愧疚,但是不想承认今天的事情他也有错。
从半夜到凌晨,天空远远的有一线发白了,凌明远也没有动一下。门也没有响声,四周静悄悄的。
就在天快要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凌可心的房间突然打开了。
凌明远皱了皱眉,往楼上看去。
凌可心是出了名的懒虫,她怎么会起得这么早?
“哥!”凌可心往他的房间奔去,不停地敲着门。
“我在这。”凌明远突然出声。
凌可心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了凌明远就坐在身后的沙发上,震惊道:“哥?!你怎么在那里?!你……不会是在那里坐了一个晚上吧……”难道是……在等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