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
猨翼山上,四季常开不败的星辰草丛边上的石亭里传出阵阵琴音,微风吹动蔚蓝的花叶,沙沙声和着乐音,沉寂的山林醉了似的,不轻不稠,浓淡相宜。
石殿前长长的台阶上,坐着一位面容俏丽,气质天成的女子,望着琴声方向,有些痴迷,又有些无奈不由出声道“悦兮候兮!”
“落花有意!”不知清殿下何时出现在身后,悠悠的回了一句。
阿莲有些窘迫,心事被说中,红着脸起身准备走。
清殿下挡住去路说“流水未必无情啊!”
阿莲听了这话有些吃惊,怀疑中又带着点期待的看着清殿下,张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我从未看到大哥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除了你!”清殿下挑眉解释道
“他说我与你订了娃娃亲,要嫁给你……你也是不愿意的吧!”阿莲低着头,有些怆然的说着。
“娃娃亲?不过是父母之间的一句戏言!盲目的遵守那才悲哀吧!人……人生在世还是随心吧!……反正……我是不会娶你~”清殿下弯身低头正对着阿莲有些愤愤的说道。
有一丝惊恐和慌张交织的情绪在阿莲脸上闪过,她错身绕过清殿下,没有言语匆匆离去。
远方的琴声还在继续,随着心静的改变到有些凄凄然。阿莲拎着食盒穿过蔚蓝的星辰花海,青色的裙角抚过花叶,带着清香走上石亭。琴声也渐渐停止,阿莲将做工精致的膳食摆在旁边的石桌上,说“这是我在尾沂城的忘忧酒馆学的,荣……殿下要尝一尝吗?”
冬荣走到阿莲面前伸手说“把手给我”,两只手相叠,紫色的微光笼罩在四周,金色的印记游走在阿莲全身。冬荣松开手说“恢复的很好,等明年开春就可以嫁给阿清了”
阿莲收回手,握成拳,红着眼圈看着冬荣,憋着一股劲大声说“我不想嫁给他,我不喜欢他!”
听了这话,冬荣有些无措,但很快正言说道“你们有婚约,不可违背!你……是最后一位族人了,阿清必须娶你!”
阿莲逼近,委屈的看着冬荣,带着哭腔说“可是我不愿意啊~”一滴泛着光芒的泪水滴落。在冬荣没有反应之前,阿莲抱上冬荣的腰身,冬荣感觉到泪水浸过衣衫滚烫的落在胸膛上!不忍心推开又无法拥抱,冬荣只能挺直的现在那不敢有所动作。
远处一颗大树上坐卧着的阿清,吐出嘴里的青草,点点头,佩服的说“好手段~”遂翻身下树,往山下走去。
☆、长右山
静嘉在白雾中行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到远方有阵阵蛙鸣响起,才意识到现在空桑山以外的世界已经是仲夏了,也是长右山最热的时候,蛙鸣声!看来快到长右山了,想到这里,静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白雾忽然转淡以至于无,深蓝色夜晚扑面而至,银色的月光从疏落的枝丫缝中直射而下,清凉的晚风吹来,哗哗的叶声和着远方的虫鸣蛙叫,有些燥热,静嘉解去外衣,沿着月下时隐时现的山路一直走到一条宽阔的水边,那水一眼望不到尽头,一轮明月印在水面,夜风吹过,破碎成无数的小块,闪着光芒,不远的岸边有一颗大槐树,傲然伫立在水岸,向一位坚定的守护者,静嘉朝着大树走去,那颗大槐树像极了长右村前的那棵槐树,树干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是静嘉小时候淘气和小伙伴们用镰刀划的。走至树下,一条往外翻卷着的神色疤痕突兀的长在壮实的树干上,是村前的槐树!静嘉坐在树下看着没有尽头的水面,心里不知是悲是喜,只是一年,身边的一切都变了,不知是不是在空桑山上过的太安逸了,再次看到未退的洪水,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盯着泛着月色的湖面,无声的泪水从眼角划下,静嘉用手去擦却越擦越多,静嘉心里有一种感觉家人和村民们已经真真切切的死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夜静静的,月光在流转,静嘉看到水面渐渐有了变化,站起来临近一瞧平静的水面上渐渐付出了深色的东西,临近一瞧,泡的肿胀起来的发白的人脸朝着天空,没有黑色的眼白直直的盯着皎月。轰!静嘉睁开眼,在树下惊起,还是银色的平静无波的湖面,一望无际,空无一物,静嘉松了口气,“原来是梦啊!”
不远处来了一个穿着深色戎衣的人走了过来“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你……小矮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