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宋子叔沉着脸大步来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宋子叔!你做什么?”赵细水慌了,下意识地护住肚子。一旁的叔叔哼哼了两声,不明所以地走来走去。
“细细,是你要逼我的。”他额前头发的阴影遮住了眼睛,让人摸不着情绪。
“你放开我!”
他不再说话,将她甩在床上欺身而上。
赵细水心中很怕,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带着哭腔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不作声,沉着脸开始褪去她的衣服。
赵细水怀着孕身子很沉,加之总是下意识地想护住肚子不敢大动作地反抗,造成力量悬殊太大,他终是将她衣服全部褪去。
赵细水失魂般抱住自己边哭边缩,整个人躺在床上,细白的身子,隆起的腹部,乌黑的头发,一切都乱了。
他吻她,虔诚地从上至下,眉、眼、鼻子、嘴巴,将赵细水的脸色由白吻到红。赵细水觉得羞耻,明明想着要逃远点,被他吻到依旧会产生反应;明明说要将孩子打掉,危险的时候仍会下意识护住肚子。她好气,气自己没骨气。
“细细。”宋子叔隐忍的声音传来。
赵细水感受到了他的硬度和热度。他力气好大,她反抗不了,只能哭着告饶,“你清醒一点,我怀着孕,宋子叔我怀着孕啊!”
宋子叔未停下动作,只是细细、细细地叫着她。
赵细水感到他蹭了几下自己的身子。
他强迫赵细水跪在床上,让她背对自己,终是从后面进入了她,“细细。”他一声一声唤道,额头布满细汗。
在他进入的那一刹那,赵细水整个人完全僵住,半响,只能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此刻,所有声音都是取悦,所有取悦都是在反向羞辱自己。
☆、第二十四章
“细细。”他动作不停,急促喘息的同时吻她的脖子,“别哭,细细。”
感觉好强烈,赵细水愈来愈觉得羞耻,身下又痒又麻,她从未经历过,感觉到有湿黏的水在向四周扩散。肚子一坠一坠的,她不舒服,想阻止他。
“我不舒服。”出声即是娇着嗓子的,她羞得再度闭嘴,恨极了自己这个样子,不知该怎么办,气得哭得越来越凶,“我不舒服,宋子叔,我不舒服。”她不喜欢肚子一坠一坠的感觉,像是宝宝在抗议。
宋子叔从一旁随意抽来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一只手揽住她,“这样呢?”
他居然还问自己?赵细水霎时整张脸全红了。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呢,明明是因欺骗而引发的一场感情告别,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可事实就是她接受不了他骗自己,可此刻她却又在他身下红着脸喘息。
“宋子叔,你放过我吧。”好似突然对这样的自己心灰意冷了,赵细水愣愣说道。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宋子叔颤着声音问。曾经的那么多年里,即使赵细水不在身边,也不算是对他的一种放过,更何况在他得到后又再度失去呢。
“放过我。”赵细水像是已经成了一个木偶娃娃,口中沉吟着。
伴随着一声一声默念,第一次强烈的感官刺激来临,宋子叔在最后一秒贴着赵细水耳旁说道:“细细,可怜可怜我吧。”
等一切都归于平静时,两人侧躺在床上,宋子叔自后抱着赵细水,双手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赵细水已完全没有了力气,任他摆布,一双红红的眼愣愣地盯着床单。
宋子叔将头埋在她的颈后,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声音闷闷的:“细细,可怜可怜我。”他说了很多遍,在她耳旁,他自后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那个闪着锃亮金属光的小兔子静静地蹲在那儿,耀武扬威的模样。
捆绑,到底是谁捆绑谁呢。
赵细水始终沉默着,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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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孩子流掉。他听见她说道。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不信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前段日子还兴致勃勃地帮孩子挑衣物呢,明明那么宝贝孩子的样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问,不明所以。
我说,我要把孩子打掉。骗我那么久,还不够吗。坐在沙发上的她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却是最锋利的刀。
听见骗字从她口中说出,他明白了。很好,一切都要来了,饶是他再如何想将事实隐瞒,终究是做不到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