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在陈温澜试图伤害她儿子后,依旧跟周景川暧昧缠绵。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季善躺在小宝身旁。儿子身上的奶香令人心思沉静,季善侧身盯着小宝看,他忽然睁开眼,与她对视,漆黑的瞳仁里漫着干净,季善感觉自己身上的戾气被洗涤一遍。
宋佳琪赶过来时,是在下午两点。
季善刚将儿子喂饱哄睡,听到敲门声,季善眉头一蹙,打开门。
宋佳琪皱紧眉头,压低声音,面带不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出院了。”
究竟情况如何宋佳琪不知道,她只是从温褚扬那里得到消息,让她联系季善,剩下的,她一概不知。
以至于她从季善失联到到现在,都处于极度紧张之中。
季善侧身,给她拿了一双拖鞋。
宋佳琪跟在她身后,“你现在还在月子里,胡闹什么呢?有什么事儿不能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季善换上平底鞋,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她温声说,“你来了正好,帮我盯着点臭小子,我很快就回来。我给他备好了奶,在桌子上,他饿了,就给他吃。”
宋佳琪抓住季善的手臂,“你在月子里,现在外头风大雪寒,你……”
季善冲宋佳琪淡淡一笑,张开双臂,给她展示了一番,“你看,我穿得多厚,没事。”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出了门。
宋佳琪使劲抓了两把头发,懊恼地叹了口气。
外头,天寒地冻。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连续一夜的大雪,地面上平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季善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
天气不好,外头行人不多,空气中多了几分静谧。若是以前,季善会静下来,闲适地听着歌,享受城市鲜少的安静。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曾经单纯的心思不再,她并不是为自己而活,更是为了儿子而活。她加快步伐,赶往婴幼儿医院。
……
市中医院。
温澜太太血压升高,中午便回了老宅。
病房里,只有白子颜和周昊两人。
白子颜一页页翻看网上的评论,她心如刀割。
她的身份捂得严严实实,除了熟悉的人,鲜少会被查到。
她给经纪人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开始始终打不通,到后来,终于接通了,往日里舔着她的经纪人竟然不耐地开口,“蕴蕴啊,这边很忙。”
白子颜脸色发白,“艾米,你给我搞清楚,你究竟是靠着谁爬到现在的地步!”停顿几秒,白子颜又道,“为什么热搜到现在都没撤掉,工作室究竟是在做什么!”
对方叹息,“蕴姐,这件事我们也想压啊,可背后有人在操纵,压不下去的。”
白子颜面容狰狞,“废物!”她摔掉手机,躬身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
而与她刚通完电话的艾米却气定神闲,她讥诮地挂了电话,又迅速收起脸上的不屑,双手交握于腹前,恭敬地朝懒散地靠在老板椅上的人鞠了一躬,“温总,白子颜那边已经跳脚了。”
温峥嵘背对艾米,他躺在椅子上,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他用手指上的薄茧摩擦着光滑的酒杯杯壁,继而将酒杯凑到鼻息前,嗅了嗅,醇香入鼻,他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桌子上有份文件,你隐蔽地找人放出去。事成之后,我保证你功成名就,手下的艺人再没有敢对你指手画脚。”
艾米拿过文件,拆开牛皮袋,她发现竟然是白子颜从大学到现如今的恋爱史。
上头每一张照片,每一个文字,都足以将一个居于高位,前阵子成功从电影咖走入屏幕电视圈的影后打入泥潭,人人喊打。
瞳孔不自觉的收紧,艾米血液澎湃,她抓紧了温峥嵘交给她的这份文件,“温总,谢谢您。”
温峥嵘狠吸了一口烟,转过身,“下去吧。”
艾米偷偷抬头看了温峥嵘一眼,就见他吐出一圈烟雾,隔着青烟白雾,他的脸晦暗不明,却依稀能感觉到,他对白子颜的厌恶。
难道温峥嵘也跟白子颜有过情史?艾米妄自揣摩,却不敢在温峥嵘面前暴露出端倪。她虽是娱乐圈的人,但一些商界大佬的传闻她还是听说过的。
譬如面前这位,短短半年时间,将原本属于温家的财产尽数握在手中,更是将当年原本算得上是豪门的季家逼得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