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不想哭,她明明心里很开心的。
“但是周总的妻子回来了怎么办?我这朵外头养的花,迟早要离开你的。”季善玩着周景川的手,跟他食指相对,哼哼唧唧说出这么一串。
什么妻子?连七八糟。周景川咳了一声,“睡觉。”
季善惋惜,“外头养的好没地位,连句话都不让说。”
周景川吝啬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什么没有?”季善步步紧逼。
周景川:“不想睡了?”
季善一副恍然,“周总好小气,说都不能说了。”
周景川紧了紧怀里的人,“我小气还是大器,你刚才没感受到?”感受到季善似乎在脸红,周景川接着说,“我老婆回来了,心情不错,暂时不计较。快睡。”
季善的脸红到发烫,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说起骚话来,一套一套的。但尽管这样吐槽,季善心里却甜滋滋的。
老婆。
啧啧啧,好肉麻。
之后,两个人谁也没再说。外头的月光洒下光华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空间里静谧又美好。
季善很久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一个好觉了,只是这个‘好’的持续时间有点短。
下半夜,季善被一阵头部刺痛惊醒。
季善用手按住脑袋,可一点效果也没有。
时不时的疼痛令人心烦意乱,但周景川还在睡,季善不想惊扰到他。
小心翼翼地推开周景川的手,季善放缓动作,赤着脚下了床。
她的东西都在楼下,专门的止痛药自然也在。
季善先去接了水,拿着水杯推开楼下客房的门,打开灯,季善放下水杯,找出包,从中拿出一板药,扣了两颗,用水送下去,咽下。
这药季善出了很久了,药效挺好,很快就见了效果。头不再那么疼,季善起身,朝房门方向走。
然而,人还没走到。
灯被打开了。
忽然的灯光,刺了季善一下。她晃了晃神,缓缓睁开眼。
就见周景川站在门前,他唇瓣拉成一条细长的线,脸部表情僵硬。目光直逼季善拿着药的左手。
“在吃什么?”
当初救人出事,整件事都被压了下来。事情太危险,季善不想让周景川因为过去的事情担心。
“避孕药。”
周景川的脸飞快地沉了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添加了不少阴郁气息。
季善将药扔到床上,赤着脚在周景川的身旁,亲昵地勾住周景川的手臂,脸颊贴在他的手臂上,“生气了?”
“我以后戴套。”
他抽出手,冷着一张脸,出了门。
季善心里咯噔一跳,她哪知道他这么不禁逗嘛。小跑着跟上周景川,“不是啦,我可能是要到经期了,肚子很疼。又很困,就想吃点药。”
周景川:“嗯。”
“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小气啦,笑一笑?”季善在他身旁,跟他挑眉,试图都他笑。
“把鞋穿上。”周景川躬身从鞋柜里找了双鞋,扔在季善面前,“不准光着脚。”
季善没穿,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跳在周景川身上,“你抱我回去。”
周景川表情有点傲娇的意味,“下去穿好。”
季善娇气,“不。”
周景川:“抱好了。”
季善点头,“抱好了!”
她的确抱得很紧,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周景川身上。
“明天中午带你去医院,上午好好准备。”
“不用准备,我明天上班。”撒一个谎,需要好多个谎言去弥补,但季善真不想让周景川担心她的事儿,就试图打消他陪她看医生的念头,“而且,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忙工作吧,晚上接我回来啊。”
上了床后,季善钻进被窝,“好困,晚安。”
周景川何等精明的人,他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等季善睡过去,他折返回一楼,将季善方才吃的药仔细看了两眼,并扣出一颗,保存好。
……
季善第二天醒得挺早,但周景川起得更早。
下了楼,季善就看到两个小家伙在吃早点。扫荡一圈,季善没看到周景川,便问,“人呢?”
周子谦高冷地回复,“当然是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