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权墨冼仰头大笑起来,抱着她一阵乐了好一阵子。
“我们是天生一对,对不”权墨冼想起今日武正翔说过的话,越想越有道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娶的这个小妻子,实在是十万分的合自己心意。
花园一隅中,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和女子清脆的声线。
木川远远地守在一旁,心头十分感慨。
他已经多久,没见到这样开怀的公子了或者说,权墨冼真正获得欢乐的时光,屈指可数。
木川所见到的权墨冼,为了家人、为了实现他自己的政治抱负、为了百姓、为了弱者,而孤军奋战、披荆斩棘。
在刑部,他是冷肃的;为了不被人算计,他是疏离人群的。
众敌环伺,他连说出口的每句话,都要想了又想,何来开怀
如今这位大奶奶,实在是太好了。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木川仍然是忍不住,在心头默默将方锦书和林晨霏作为比较。
林晨霏和权墨冼的关系,兄妹更甚夫妻。
她需要他的保护,她是活在他羽翼之下的女子,她无法对抗外界来袭的疾风骤雨。
而方锦书,她是能与自家公子携手并立之人。
在她还没嫁之前,就在好几件关键的事情上,给予了权墨冼至关重要的帮助。这些事情,木川作为权墨冼的心腹,都一一亲历过。
她能嫁给自家公子,真是太好了
有了她,公子有了人照顾,更不用独自对抗那些满满的恶意。
别的不提,就看她才嫁进来两天,权家的风气就为之一靖。一个无忧的后宅,就是对权墨冼最大的支持。
早春二月,夜风微凉。
不知道哪里有争春的野花开了,随风传来一阵花香。
权墨冼轻轻嗅了,又低头闻着怀中女子的芬芳,清润的声音里,藏着满满的情意“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回门,早些歇着。”
在他火热的怀抱中,听他这么说,方锦书觉得有些腿软,低声应了。
权墨冼闷声一笑,道“放心,明日要陪你回娘家,我会收敛着。”
作为一名身心早已健全的成年男子,在和方锦书婚后,他才真正尝到了女子的滋味。所以,在洞房花烛夜时,他才没能克制住自己,索要了好几次。
在夜里,方锦书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诱惑。
但实在是爱她至深,让他替她着想,克制着自己的本能。
方锦书面颊发烧,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而举地,让她脸红心跳。
是夜,一室旖旎风光,好一番甜蜜缠绵。
翌日,天才刚刚蒙蒙亮,芳菲就轻手轻脚地打了热水进来,叩响了里间的门“大奶奶,可醒了”
方锦书“嗯”了一声,道“醒了。”她的声音里微微有些沙哑,有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别有一份慵懒的性感。
芳菲端着水进去,看见权墨冼低头吻了吻方锦书的额头,系上外袍去了净房。
她忙别开眼去,红着脸将洗脸的毛巾拧好,伺候着方锦书净面。
在她的记忆之中,早起时姑娘从来都是动作利索清爽的。
做姑娘的时候,方锦书睡眠很浅。就算头一天再怎么累,第二日只要听到动静,立刻便会醒来。
更多的时候,方锦书都比她更早清醒。
只是,嫁到了权家这几日,方锦书早起都软绵无力,需要她搀扶才行。在她的眼角眉梢,挂着几分慵懒的睡意,比之以往多了一份少妇的风情。
“大奶奶,夜里是不是没睡好”芳菲道“婢子想着,还是进来值夜的好。”
在方家时,值夜的丫鬟就睡在床边的脚榻上,以备着方锦书在夜里有什么吩咐。
方锦书敛了美目,掩去眼底的一丝羞意,摇头道“不需要,往后你们在外间值守就好。”夜里权墨冼对她那般痴缠,她怎好意思让人进来值夜。
大户人家里,在主子房中值夜的,通常都是让男主人开过脸的通房丫头。
但至少在目前,方锦书没有这个打算。
芳芷提着食盒进来摆了早饭,方锦书和权墨冼一道用了饭,两人去给权大娘请安。
“今儿回门,不用惦记家里,多玩玩再回来。”权大娘乐呵呵道“这女儿嫁出门,家里的父母都惦记着。”
权璐出嫁时,她可不就这样惦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