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宝昌公主的心头越发焦虑不安。父皇,不可能如此对待自己!
“去,你即刻进宫,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吩咐金雀:“去找吴总管问,只有他最清楚。”
“揣些银钱进去使。弄不清楚,你就别给我回来!”宝昌公主发狠道。
金雀心头直打鼓,连忙应了进宫。
等待的时光最是难熬。宝昌公主盼了许久,才觉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头一看才过了两刻钟。
这一等,就是半天,直到夜幕即将降临,金雀才回到公主府里。
“启禀公主,吴总管一直在皇上跟前伺候着。婢子使了银钱,才让他的徒弟将吴总管从御书房里叫了出来。”
“他怎么说?”宝昌公主急急问道。
金雀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道:“吴总管说,皇上看过了公主的折子,只点了点头,就放在了一旁。”
“啊?父皇他,没说点别的什么?”宝昌公主急切地问道。
金雀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宝昌公主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
父皇他,究竟想要自己怎么样?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父皇才会满意?
宝昌公主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半晌后吩咐道:“金雀,你替我去见权墨冼,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
☆、第九百二十三章 成了
金雀心头一阵迟疑,并不相信权墨冼会替宝昌公主拿主意。
这个男人心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完全猜不着半分。但是,旁观者清,她不像宝昌公主那般,一心把权墨冼当做指望。
不过,公主有令,她哪敢迟疑。
连忙应了下来,道:“公主,婢子这就去刑部衙门里寻人。只是这会,衙门里恐怕已经散了衙。”
“散了,你就去他家里找!”宝昌公主强调:“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找到他!”
明日才是淳和公主大婚,还来得及。
金雀领命退下,心头忐忑。对权墨冼,哪怕用银钱开道也不行,她该如何是好?想到宝昌公主的怒火,她就头皮发麻。
她紧赶慢赶,到了刑部衙门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除了看门的人,衙门内外看起来已经没有几个人。金雀的心头掠过一丝绝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上前问道:“敢问权郎中可还在?”
门子认人,向来就认衣着。
金雀虽然是婢女打扮,穿戴衣料却绝非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这位姑娘,权大人一向走的晚,这会还在。”门子讨好地笑着:“可要替姑娘通传?”
金雀松了一口气,从荷包里拿了一块散碎银子塞到他手里,道:“那就麻烦你了。”
听到金雀要见自己,权墨冼并不意外。
或者说,他谋划了这么久,等的正是这一日。
他吩咐木川:“你替我去见她,让她去对面的茶坊里等我。”
木川应了退下。
权墨冼压下心头的喜悦,抿了抿扬起的嘴角,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头剩余的公务。合上卷宗,放好毛笔,整理好案头的一切,他才理了理袍子离开。
茶坊二楼里,金雀看着外面一点一点变浓的夜色,心头逐渐变得焦虑。
“权大人他还有多久?”
木川应道:“大人公务繁忙,我也不敢给姑娘保证。”
又过了片刻,才听见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权墨冼推开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总算是来了!
金雀松了一口气,屈膝见礼:“见过大人。”
权墨冼点点头,走到桌旁坐下,问道:“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公主让你来可是有事?”
“是。”金雀面色踌躇地看了木川一眼。
“你先下去,在外面守着。”权墨冼吩咐。
看着关上的门,金雀低声道:“公主被皇上禁足,原想着只要交出驸马认罪,皇上就可免了这道禁令。”
“但今儿公主递了折子上去,皇上却没有赦免的意思。”
权墨冼微微颔首,问道:“所以,公主让你来找我?”
“是。”金雀恭敬道:“公主殿下,让我来找大人您讨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