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带路的聂玲走了几步之后发现我没跟上,顿时走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走啊!”
我转头看着静静地说:“那些人害死了三叔,我要报仇!”
聂玲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后问我说:“你要做什么?”
“我要把这具槐木凶棺带出去!”
“你胡说什么!”聂玲听我这么说,顿时拉住我就要走,我甩开她一字一顿道:“我没胡说,那帮人害死了三叔,我必须要报仇,这具槐木凶棺就是我报仇最好的东西!”
当时的我几乎整个脑子都被报仇这个念头塞满,不管聂玲怎么劝说,我一定要把槐木凶棺带出去。
她看我一直坚持,最终叹了口气说:“也罢,谁让我是你媳妇,古人常说夫唱妇随,既然你坚持,那我也只能陪着你!”
我听她这么说,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暖流,自嘲着说:“半年前夹皮沟一场惨剧,我和三叔是唯一的生还者,现在连三叔也走了,现在夹皮沟只剩我自己了,我必须要报仇,为三叔报仇,为我父母报仇,为整个夹皮沟报仇!”
“玲玲,我谢谢你能理解我!”
聂玲走过来直接抱住我的腰,脑袋趴在我的胸口喃喃自语道:“是你救了我,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夹皮沟现在不单单剩你自己,我是夹皮沟的媳妇,这辈子都是!”
第十九章 以血为引
槐木凶棺是背祟上记载的极度危险的几种棺材之一,想动这样的棺材必须提起一万分的小心。
当时的我几乎满脑子想的都是报仇,害死我父母和夹皮沟数百口的人是黄皮子,害死三叔的是叶亮。
我不知道叶亮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但想来这家伙命应该大的很!
不管是黄皮子还是叶亮就凭我自己肯定是无法对付,所以想要报仇我必须借助别的力量。
我围绕着槐木凶棺走了一圈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让聂玲退后几步,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后退了几步。
槐木凶棺所在的位置是墓室的中心,在石台的前方摆放着几个瓷器贡品,我虽然对古董不了解,但估摸着应该也值不少钱。
不过钱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我直接拿起一个罐子摔在地上,随后捡起一块破碎的瓷片,向着自己的掌心用力一划。
锋利的瓷片划过掌心,浮现出一条细微的红线,紧接着开始向外流血,我忍着剧痛握紧拳头,将流出的鲜血滴在槐木凶棺上。
槐木凶棺就好似是海绵一样,鲜血滴在上面很快便被吸收,我一边用力握拳挤出鲜血,一边轻声道:“抬棺一脉叶鞘,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背祟上记载,想要背槐木凶棺必须以血为引,方能压制槐木凶棺内的怨灵。
鲜血从我右手掌心不断滴落到槐木凶棺上,大概过了一分钟之后,我估摸着流出的鲜血怎么也有小半碗了,就收手,然后双手合十,把两只手掌都涂满鲜血,而后按住槐木凶棺的两侧,大喝一声。
“起!”
当我的掌心碰触到槐木凶棺的时候,我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血液顺着右手的伤口远远不断的被槐木凶棺吸取。
不过我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背槐木凶棺的代价,虽然槐木凶棺吸血的速度并不快,但时间长了肯定也能把我吸成干尸,所以我就招呼聂玲前面带路。
聂玲急忙点头转身就准备引路,就在我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石台上,之前被槐木凶棺压住的地方有一个图案。
那图案是圆形的,类似于盘子大小,里面是一些奇特的线条,就在我奇怪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脚下突然一震。
我背着槐木凶棺晃动了一下险些摔倒,紧接着我就听到石台上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
听到这声音我心中顿时涌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石台上的图案缓缓下沉,随后整个石台都裂开了一道缝隙。
不好!
我突然间反应过来,这槐木凶棺好像是特意用来镇压这石台下面的东西的。
需要用槐木凶棺镇压的东西得有多凶?
我打了个寒颤急忙催促聂玲说:“走,快走!”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石台上的缝隙依旧在不断扩大,并且从里面一阵哗啦啦锁链碰撞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我后背发凉,但我也不敢回头,背着棺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