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吃完再走。”
“好吧……”
戴浠知拗不过安哲,于是乖乖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我自己去就好了。”
看着尾随自己身旁的安哲,戴浠推辞。
“要是你又晕倒怎么办?放心,我就到走廊转角。”
戴浠知道安哲揶揄她硬撑,但她昨天晕倒也不完全是因为生病好不好?要不是他突然抱起她,她也不至于头晕目眩到晕倒。
再说,她也没有不放心……难道他还能跟她进女厕不成?
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安哲没有帮戴浠拿点滴架,怕步调不一致,弄疼她。当戴浠猝不及防地停在病房门口,安哲更确信了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只是,她停顿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了……
安哲顺着戴浠的视线看去,一个颀长的身影正在寂静的走廊中一点点靠近。这个身影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戴浠不顾一切地投入他怀中。
“你怎么回来了?离圣诞节不是还有两周吗?”
戴浠兴奋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冯子彧,仍有点难以置信。
“身体好一点了吗?”
冯子彧抚摸着戴浠的头发,声音很轻。
“嗯!”
戴浠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哲打断了。
“你好,我是小浠的追求者,安哲。”
看到伸过来的手,戴浠才发现自己忘了安哲还在。只是这开场白……要这么“直白”吗?
面对剑拔弩张的问候,冯子彧不动声色地握住那只“来者不善”的手,平静地说,“你好,我是小浠的男朋友,冯子彧。”
☆、好久不见
洗手台前,戴浠心不在焉地刷着牙,好奇走廊上剩下的两人在干什么。
十分钟前。
“你不是要洗漱吗?”安哲对戴浠说。
“啊……”
戴浠看看点滴架上放着的洗漱包,又看看冯子彧。
“去吧。”
就这样,戴浠被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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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戴浠洗漱回来,走廊上已空无一人。
病房里,冯子彧孑然立于窗边,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他分明的侧脸线条,俊郎而清冷,长长的黑色睫毛被阳光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安哲走了吗?”
听到戴浠的声音,冯子彧转过身。
“嗯。”
“要换单人病房吗?”
连夜坐十一小时的飞机,一定很累。戴浠走到冯子彧身边,拉住他的手。
“没关系。”冯子彧目光如水。
“我想换。”戴浠坚持。
拿戴浠没办法。冯子彧笑笑,“那你先吃东西,我去办手续。”
“嗯!”
中午,室友们收到戴浠的群信息,“不知廉耻”地表示要夜不归宿几天。
安静的病房,戴浠手枕着头,看着睡在离她不到三十厘米外的冯子彧。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皮上一颗好看的痣只在闭着眼睛的时候才能看到。
戴浠想摸摸冯子彧的脸。甚至,亲一下那对柔软的嘴唇。又怕惊扰他。
“你在看什么?”
冯子彧的睫毛依旧安静地搭在那双好看的眼睑上,若不是看他嘴唇动了,戴浠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没睡吗?”
“嗯。”冯子彧缓缓睁开双眼,“要过来吗?”
看着冯子彧张开的手臂,戴浠一反常态地摇摇头,捂住口鼻,“我感冒了。”
“不是流感没关系。”
言之有理!
戴浠笑着挪进冯子彧怀里。
不知道是电视剧情特别还是冯子彧特别,即便被戴浠长时间枕着,冯子彧的胳膊也不会麻。总之,能随心所欲地躺在冯子彧怀里,戴浠简直赚翻了。
抱着戴浠,冯子彧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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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两天液,戴浠的烧也退得差不多了,于是跟冯子彧提议出院。考虑到在家可以更好地照顾戴浠,冯子彧便答应了。
一到冯子彧家,戴浠便看到厨房中岛上放着一个保温盒。
“这是什么啊?”
“冬瓜肉末汤和蔬菜粥。”
戴浠怎么看都不像是外卖,男神又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