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业的目光在江何溪脸上一扫而过,他慵懒地靠向椅背,眯着眼睛悄悄打量着,可不是正好四对吗,他和秦慧,周少阙和刘莹,张争流和江何溪,秦原和何柳。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勾起一侧唇角。
这样谈话之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庄园里。
偌大的门牌之后,是一座中国古典式的山水庭院,回廊曲折萦绕,屋宇若叠。江何溪看着朱门若漆,只觉自己闯进了一个不可预料的世界……
众人进了大厅以后,便是分房的事。
江何溪自是不愿意同张争流一个房间,所幸这庄园里客房也多,她便将何柳拉过来同她住在一起,秦原和张争流两人各一间房。
他们四人住在一楼,而二楼只有两间房,却是周少阙和刘莹,明业和秦慧分别住的。
江何溪不去细想这同居之间意味着什么,只随便打了个招呼,便拉着何柳一同朝她们的屋子里去。
众人不一会儿也都散开了。
说是先到房间里收拾收拾,却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何溪也懒得去打量这屋子,推开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歇息。
何柳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只顾着低头将行李箱中的物品拿出来,静静地不说话。
何溪强自扯出一抹笑,道,“不用忙活了,也只待个几天就走。”
何柳点点头,手上却依旧不停。
上天待她们确实不够仁慈。
在初识情滋味的同时,就尝到爱而不得的伤痛。
何柳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她偏转过头,不意再说什么,出神地看着窗外徐徐吹过的风。过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她抄起一捧冷水,狠狠泼到自己脸上。
脸庞被冰得有些发白,眼眶却愈发显得发红。
她将眼睛死死埋在冰冷潮湿的掌心,生生逼下眼中涩意,喉头却忍不住一阵堵涩。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她?
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她?
她不是铁打的人,也会伤心流泪,也会失落痛苦,周少阙,你就一定要这么绝情,一定要让我这么绝望吗?
她将整张脸都埋进冰水里。
时间过得缓慢又飞快,钟表不知不觉中走了一圈又一圈。
过了好久,江何溪才打开门,她朝何柳笑着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江何溪到达大厅的时候,大厅里面已是一个人都没有,明业同秦慧已经下场打了起来,张争流和秦原似乎等她们不到,去挑选器具了。
江何溪抿了抿尚自湿润的头发,便要朝场地方向走去。
只是她眼角一个余光,却看见刘莹挽着周少阙正朝这边走来。刘莹换下了长裙,穿着一件运动短裙,一双修长笔直的白腿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江何溪没敢再去看周少阙,只迅速往前走去,
“何溪。”刘莹突然叫住她,
何溪停住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刘莹挽着周少阙走到她身后,笑意嫣然道,
“何溪,这庄园里风景优美,景色宜人,你何不放下心事,让争流带着你好好领略一番,说不定能发现不一样的风景呢。”
江何溪目光微闪,但却是一声未吭,径自朝前走去。
刘莹扬了扬眉,对周少阙道,“我可是好意呢。”
周少阙只将目光从远方连绵的山峦上收回来,道,“走吧。”
江何溪走到的时候,张争流已经挑选好了球杆,挥手让球童离去。他掂了掂手里的两把球杆,递给江何溪一个,道,
“来吧,我教你。”
江何溪看了他一眼,越过他朝前走去,道,“我不打这个。”
整个草场分了五个道,每个道都是十八个洞,他们四对人,每一对占了一个道,在有些道段里,几个人会离得很近。
江何溪他们这一道旁边的是明业和秦慧,他俩却早已下了场,明业正教秦慧打第二个洞。
明业轻轻地将头搭在秦慧的肩膀上,嘴唇在她耳边轻语,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腰贴着腰,就连那两双腿也好似在纠缠一般。
张争流顺着江何溪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到这一幕,他轻笑道,
“你放心,我只跟你说怎么做,其余的都由你自己来。”
他见江何溪久久不应答,又朝明业方向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