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时分,她脑海中忽的闪过书屋中的周似,还有今日赫连绍说的那句话。
她将他推开,问:“不是说过现在不是时候吗,你之前想的是等战事了。”
尚弈下腹绷的难受,此时面对谢狸的分心,他微皱了眉头。他将胸前抵着的双手束缚在头顶,腰腹一重,缓缓入了进去。
嘴唇被轻轻含住,恶意撕咬。耳边是津液搅动的声音,下腹是异样微痛的折磨。谢狸无法抑制的发出轻微的喘息声,片刻过后,她身子随着男人的力道毫无节奏的晃动。
喘息变成细微断续的呻/吟,似控诉,似无奈。
耳边忽的想起男人粗嘎沙哑的声音,“我先把你定下来,免得你和别人跑了。”
谁和谁跑还不一定呢?“你今日和那个周似怎么回事?”
谢狸不满的用脚轻轻踢了踢他小腿处紧绷的肌肉,下腹忽的一烫,身上男人闷闷的哼了声。
谢狸即使是初次,此时也多少知道一些事情。她眯着眸子算了算时间,发现有些短!
耳垂被人捏住揉了揉,谢狸侧身缩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谢狸手指按了按那凸起的两点,声音又软又细。她问:“尚弈,每次都这么短吗?”
身旁男人身体僵住,谢狸听着他略微不稳的气息,仰头去看他。
腰腹一重,身子被男人翻转过来。谢狸面朝棉被,察觉身后臀部被一双粗糙温暖的大手摩擦。
尚弈覆在她身上,双手扳开两瓣雪白的臀肉,入了进去。他轻轻嘶哑着她后颈处细嫩的肌肤,低道:“你要是老实点,就不会这么短。”
屁话!愣头青一个。
谢狸嘴角勾了勾也不拆穿他。
春宵罢,谢狸如烂泥般蜷缩在红艳的棉被之下。
尚弈下床将长裤穿上,走到床前掀开棉被,将赤/裸的谢狸抱了出来。
“我好累,想歇会。”谢狸控诉的看着他,双手将自己抱住。
“先沐浴,让仆人换掉床单,等会你才睡的安心。”
“我自己洗。”
尚弈嘴角轻启,一本正经道:“不是累吗,我帮你。”
开启新世纪的男人,初始总是会乐此不疲的。沐浴的时候,谢狸想起中断的话题,回身问:“你今日和那个周似到底怎么回事?”
尚弈取了干净的绵帕擦拭她头发上的水珠,态度略轻慢,“你管好自己就行,她这个女人,一向比你聪明。她可是个明白人。”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糊涂吗?
☆、心愿
春暖花开,邺城迎来一桩喜事。
三皇子尚醒与赫连绍的表妹周似成亲。同一天,尚醒称皇,号惠武帝。定国号为燕,以尚元纪年,邺城定为国都。
邺城街道之上,家家户户悬红灯,挂红绸。江南占领的五座城池,高大的城楼之上皆悬挂九盏红灯。
喜庆的乐音萦绕着有着千年历史的邺城,经久不息。
谢狸绾着江南妇人的发髻,端坐在院落矮小的石凳之上。宽大的水红色裙摆绽开,铺在青草地上。
头顶上,桃花开得正艳。谢狸起身挑取花苞初绽的或开放不久的桃花置于身侧的竹篓中。唢呐鞭炮声响,原本卧在裙摆处的白狗吓的呜呜乱叫,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谢狸蹲下身子安抚白狗,可是不管用,声音太响已经持续半日。无法,谢狸只得将白狗抱回屋,用棉被盖住它双耳。
丝竹唢呐之音
杂乱
烦扰,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止。
天边朝霞似烈火,绚烂无边。
谢狸摸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目光不知落在何方。手背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谢狸低头,安抚性的摸了摸白狗的脑袋。
十里外,硝烟四起。
本是宁静祥和的青草地,此时弥漫着地狱般的呼喊声。铁血将士,无边杀意。烈血男儿,用骨肉换取寸寸土地。
邺城内,响起的是喜庆的乐音。邺城十里之外,是从地狱而起的杀意。
夜间
赫连绍得胜归来,惠武帝尚醒同皇后周似及百官亲自出城迎接。
灯火入目,城下将士的脸上多了血色。
谢狸立在城墙上安静的看着,徐大娘将手上薄薄的一层披风放在她肩上。白狗在城墙上好奇的走来走去,不时嗅嗅一旁驻守的士兵。
春天的夜晚,风是凉的。谢狸轻轻一嗅,闻着烟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