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见到他?如何能辨认他?”
“月儿……月儿你先给我解药,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我难受……我现在难受……”地上的人攀爬至她脚边,身体早已是血肉模糊,快只剩下一副支架。
容月掏出一只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
“我不知道怎么找他,向来都是他来找我的,他身边有很多影卫,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他……”
“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对了,我……我想起了了,他耳后……他耳后有一颗痣……解药……解药……给我解药……”
容月稍稍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瓶子脱离了掌心,‘啪嗒’一下在地上碎开了一地。
“不……不……解药……我的解药……”贺连城几近癫狂一般地想要扫回地上的东西,奈何那落地的水片刻便深入地底下,只剩一片水渍。
“带他出来。”容月冷冷地转身离去。
穿过门廊,入了庭院,远远便听得吵杂之声传来。
院子里,几个老头围成一个圈圈,正兴高采烈地斗着蛐蛐,吵杂的声音能响透半个宵王府。
容月在几人身旁站定,蹲在庭院中的几人只觉得头顶上压下一片暗影,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抬头望去。
见得来人,几个老头顿时兴奋起来,好似已经十天半个月都不曾见过活人一般。
“你们不是想要试炼一下你们的新药吗,人我给你们带来了。”容月退开,身后的侍卫将已经神志不清的贺连城扔在了地上。
几个老头顿时捂着鼻子跳开。
“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死人吗?”
“我看还没死。”
“这丫头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
容月也不多做言语,转身离开,“你们怎么玩都可以,但命要给我留着。”
出了院门,容月的脚下一顿。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好似就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然环顾四周却是空无人影。
容月摇摇头,只当自己神经太过紧绷了,或许,是应该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了。
“这帝都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清闲的午后,容月懒懒地坐在椅榻上翻阅了书本,百无聊赖地问了这么一句。
站在一旁的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了一眼,知道问的是她们,其中一人上前答话,“今日刚好是上元节,帝都好不热闹,姑娘不妨去瞧一瞧。”
“什么上元节?”灵双捧着甜点走了进来,耳尖得很。
“不过是上元节,没什么意思。”女子安静地翻了一页书,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另外一丫头跟着上前回话,“姑娘这就错了,帝都的上元节可不比其他地方的上元节,我们这上元节又名龙凤节,所谓龙凤节便是寻姻缘的意思,到了晚上未曾婚配的少男少女都会脸带面具上街,若是遇上中意的,难免会促成一段好姻缘呢。”
另一丫头也接着道,“帝都民风开放,下至丫头小厮,上至皇亲贵胄都有可能去参加,而且这龙凤节上还有很多节目,比如渡龙船,游山海,过八仙,也可喝茶品茗,赏花对月,诗歌辞赋,总之能让人眼花缭乱。”
“即是如此,倒是值得瞧上一瞧。”容月放下书本,起身唤灵双准备衣裳,灵双兴冲冲的出了门。
可还未出门便被石墨拦了下来,“我捧王爷的命令保护月姑娘,姑娘去哪我便跟着去哪。”
灵双,“我们两个女人去逛街,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干什么?”
石墨抱剑而立,不满地邹眉,“今晚是相亲会,你又去干什么?”
“你管我!”
“那你管我!”
……
主仆俩拗不过,最终出门的时候身后不得不多了个贴身侍卫。
华灯初上,烟火繁华,三人带着面具来到街上,只见热闹非凡,人山人海,往来的人都带着形色各异的面具,或穿着简谱或穿着华丽,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一二独游。
“哇,小姐,想不到在帝都一个上元节就这么热闹,在我们封州城可比年关了吧?”灵双双眼放光,一会东瞧瞧一会西逛逛,对大街小巷上的东西都充满了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