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内的女子却是忍不住拍案而起,“这帮没用的,没一个好看的也就算了,竟还没有一个能打的,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真是废物!”
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打不过,还想来参加她的比武招亲,笑话,也不怕丢了他们祖宗的脸。
回望楼的高阁凭栏处,某人正要伸手提起茶杯,却不知被何处飞来的物什打翻了杯子,茶水泼了一地,而滚落在不远处的物什竟是一颗花生米。
“爷,这里实在太乱了,没什么好看的,要不咱还是回去吧,免得一不小心就被误伤了。”石墨命人收拾了破碎的杯子,原本是不想开口的,但是看到这乱成一团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了。
“保护我是你的职责,如果我被误伤了,那便是你的失职。”今日的夜长君着了一身淡紫的衣袍,玉冠束发,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修长如玉的手提起茶壶,继续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是,属下知错。”石墨诚惶诚恐,转身一脸戒备地对着外面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生怕再飞来什么不明物真的伤了他家的主子。
小丫头挥出的长鞭俨然已有些力不从心,贺连城看准了机会飞身而上,帷幔处一粒花生米破空而来,容月暗暗使了力道,自袖口中弹出了另一粒花生米。
两粒花生米碰撞间,却听得清脆的一声破碎响,容月和芜离同时抬头,只见那凭栏处一抹紫色的身影飞身而下,而刚刚那一声脆响,便是这个男人掷出的杯子打断了两人的暗暗较劲。
容月差点要翻白眼,这个男人又来凑什么热闹?
说时迟那时快,容月迅速触动了机关,空中顿时又出现了莲花机关阵,容不得多想,容月紧跟着飞身而下。
那抹落下的紫色身影被阻挡了去路,缓缓落在了莲花阵上,而容月也紧跟而下,待两人都安然落在莲花阵上时,无字卷轴早已被贺连城夺了去。
容月对着四周拱手作揖,诚心实意地堆起了笑,“感谢诸位的积极参与,如今这无字卷轴已被人夺下,今日我回望楼有幸请得宵王来作证,实乃三生有幸,如今我宣布,夺得无字卷轴者,乃是贺公子。”
众人之中虽有人心有不甘,但最终也不得不承认现实,底下的百姓却只当看了一场热闹,连声拍手叫好。
“你是故意的。”夜长君不满地睨起眼。
“宵王是何等人物,又何必凑这种热闹,宵王人只要站在这,便是我回望楼的头牌,还用得着题字多此一举吗?”
头牌?她当他是风月楼里的姑娘吗?竟敢这般形容他。
某爷的脸色阴晴不定,十分难看。
嘴巴上说得清浅,可吐出的字却是字字带针,真是好得很,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点燃他心中的怒火,是想要引火上身吗?
容月却是无视他的脸色,转身点踏回到了楼中,后续工作便交由了掌柜的处理,反正今日已经赚得满盘金钵,可不想因为某些人影响了心情。
夜长君被人无视无端气恼,飞身而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想利用完本王便想把本王一脚踢开?”男人冷嗤,身上多了一层寒意。
“宵王这话严重了,宵王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如果不是自愿来我这回望楼,恐怕没人能请得动,何况宵王这般风云莫测的人物,我这小小的回望楼也伺候不起,宵王还是请回吧。”一句话,撇得一干二净,容月错开他的身子,转身便要离开。
男人的眉头微邹,“你是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本王还当这回望楼的主人还算个人物,却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她的行事作风和攻于心计他本有几分欣赏,但如今看来,怕是他看错了。
那抹止步的身影忍不住回头,“王爷上次可是想要了我的命,难道我连这点脾气都不能有了吗?”
舒朗的阳光此时正好打在她细致的睫毛上,柒染上一层清冷的光晕,她身影挺直,目光与他平视。
这咄咄逼人的质问,夜长君一时语塞。
“今日真是好热闹啊,想不到宵王也有这般兴致,实属难得。”芜离一身月白衣衫缓缓而至,打破了这僵局。
容月不再与两人多做纠缠,索性转身离去。
“宵王莫怪,这月公子的脾气便是这般直率,不过我倒是十分欣赏得很。”芜离勾起一抹淡笑,目光却是追随着那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