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牧又哼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嘉年觉得好笑,拉他的大手,说道:“我们去逛街吧,换一套床上用品好吗?”
“怎么突然要换?”要是平时钟牧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跟着走了,今天因为心气不顺多问了一句。
嘉年拉着他下车,口罩、墨镜全副武装,随口道:“旧了自然要换了。”
“那人呢?”钟牧问她,“人旧了也要换吗?”
嘉年觑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那要看那个人的表现了,如果表现得让人不满意的话,也是要换的。”
钟牧噎了下,竟无言以对。
两人拉着手上了楼,又到了那家家纺店,导购一看嘉年是刚才来过的,立马上前,满面笑容,“请问两位需要什么吗?”
嘉年道:“推荐一款适合夏天用的床上用品吧。”
“好的,那两位可以看看最近刚推出的新款蚕丝被……”导购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地开始介绍起来,嘉年在旁边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
钟牧一边点两下头一边打量她的侧面,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弧线优美的下巴,红润的小嘴张张合合,让人想要咬一口。
导购讲着讲着,就差不多了,她忽然一笑,“我觉得你们长得和电视里的明星蛮像的呢。”
嘉年挑眉,“哦,我们谁像明星?”
导购看看她又瞧瞧钟牧,为难道:“要不你们把口罩、墨镜摘下来,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有点眼熟。”
她看上去四十来岁,估计平时不太关注娱乐圈,当然也是因为钟牧和嘉年还没火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钟牧和嘉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勾了勾嘴角。
最终,嘉年选了一整套米黄色的,钟牧捏捏那条被套,有点嫌弃,“这个颜色,不太适合我们。”
嘉年奇怪地问他:“为什么呀?”
钟牧道:“不耐脏。”
“我们能有多脏……”嘉年突然住嘴,瞪他一眼,“能不能不要那么污?”
“我哪里污了?”钟牧眨巴着大眼睛装无辜。
“你哪里都污。”
……
回去后,嘉年和他讲了游戏代言的事,又和赵汀打了电话。
“有这个机会很好,《何为美人》没那么快上,这段时间你要多制造存在感,至于这家公司各方面都还不错,前几年有一个很火的游戏也是他们做的,而且这又是你学长介绍的,不用担心,拿下的机会也大。”赵汀说道。
“那我把学长的电话给你,你联系一下吧。”嘉年挂了电话,踢了踢沙发上躺尸的某只,“做饭去。”
“哼,你不是说旧了要换掉吗?”某只傲娇地说。
嘉年沿着他的身子往前爬,声音轻柔:“那我舍不得的话,就算旧了也不换呀。”
钟牧动了动身子,抱住她,对着她的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道:“一直都不换吗?”
“嗯……”嘉年摩挲他的下巴,“只要你一直乖乖的。”
钟牧忍不住笑出声,“为什么不是你乖乖的?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弄反了。”
“因为你是钟牧宝宝,而我是你的主、人。”她一字一句地宣布道。
钟牧轻咬她的唇瓣,“那好吧,让我来服侍你,我的主人。”
话音刚落,灵活的舌头便一下子钻入了她的口中,汲取着她的津液与香气,嘉年闭着眼,享受着他霸道与温柔并存的缠绻。
呼吸交错,她躺在他的怀里,慢慢品味着那份悸动与安心,他的舌尖好像有一种触动人心的力量,通过她的口撬动了她的心。
难怪说通向女人的道路是阴*道。此言非虚。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到底喜欢这个男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好像被他俘虏了?
可是万千头绪繁复,总结不出道理。可能是他的沉稳低调,可能是他的优秀帅气,也有可能是他的温柔又霸道,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既有颠覆所有的力量又有包容万千的柔软。
她喜欢他,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的吻,喜欢与他做*爱,感受肌肤相贴的真实,这些都真真切切地在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是她盛嘉年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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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盛嘉年接到了严谨然的电话,告诉她试镜的时间和大概的要求,这些赵汀已经和她讲过了,她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