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半_作者:甲虫花花(21)

2019-01-05 甲虫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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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我已经大大咧咧的横跨了整张大床,男人已经离开了。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嘶”,还是很冷。

  正想继续缩回被子里,却眼尖的发现,屋门居然开了道缝。

  拾起我的小被子裹在身上,轻悄悄走到门口,手伸到缝里往后一拉,门“咯吱”开了。走廊里也空无一人,我顺着向前走,发现走廊两侧原本紧闭的暗门,右侧那扇也开了道缝,伸手一拉,也是“咯吱”一声开了。

  我不禁怀疑,温度这么低,是不是电路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原本靠电力系统的门锁,都打开了。

  通过这扇门,我是不是能出去到外面?

  这样一想,我就感到一阵激动袭上心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门后是蜿蜒向下的旋转楼梯,像是很陈旧的古堡里面的那种。

  我穿着我的粉色蓬蓬纱裙,顺着复古的旋转楼梯下行,紧张之余还有心幻想自己是某个欧洲贵族富太太,于是把被子裹得像毛绒披肩摇曳生姿。

  楼梯很长,两侧都是墙壁,也无法向下窥探,我应该下了足有三四层楼的高度了,终于面前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青灰色金属大门。而且眼下,这个门也开了道缝。

  由于被囚禁的房间无窗无阳光,我一直以为房间是在地下,难不成,房间其实在高处?不应该呀。

  眼前大门上落了层灰,角上还挂了蜘蛛网,不像是经常开合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妙,不过既然大门就在面前,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拉开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这是美食文,既然如此的话......

  第8章 八

  一片刺目的血红。

  大面积突如其来的浓稠血色冲击力很大,我感到有点晕眩,差点向后栽倒。

  好在环境够冷,也有助于人保持头脑清醒。我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输血管道几乎布满了整个天花板,高高隔着透明管壁,也能感到里头血液的胶着粘稠与缓慢涌动。

  除了天花板上满布的管道,其余墙壁地面都是青灰水泥的,地上有零零散散的零件杂物,一根根的粗大方柱自上而下均匀排布着。温度很低仿佛冷库,空气中都冷得起了袅袅白气,我定了定神,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几个人。

  而这些人呆滞地或靠或坐在水泥柱旁,虚弱无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我数了数,视线里头有五个人。

  我站在门口,拍拍巴掌:“喂!”

  没人搭理我。

  我放大一点声音:“你们是被关在这里的吗?是不是好久没吃东西了?”刚问完,我发现一人身边地上有箱矿泉水,还有袋装面包什么的。

  我又问:“你们难道是关在这里,被强制抽血的吗?”又觉得这么满满一天花板的输血管道,只靠这几个人恐怕血流干了也填不满。况且,血型类别什么也不全呀。

  仍然没人搭理我,甚至原本坐着的一个人还干脆躺下了。

  我思考一下,问:“你们……都是餍客吗?”

  终于有两三个人视线恍惚地看向我,其中一个动了动嘴唇,声音涩涩的:“……你有血吗?”

  或许为了血液保鲜的缘故,这个大屋子里真冷呀。我裹紧身上的小被子,心想宴会上见到的那些餍客似乎过得还不错呀,每天买几滴血喝,衣着光鲜工作体面,由于某项天赋特别好,还能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呢。

  而眼前关着的这些人,不知是哪里出了些问题。

  我不由走近一点:“你们不是可以从老大那里买血嘛?”

  有人发出“哧哧”嗤笑:“一天限量就那一两滴,哪里够呢?”

  我奇怪:“餍客不是每天喝一两滴就可以吗?”

  一个很年轻的男生“悉悉索索”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躺着。他身上还穿着高中的校服呢,很不屑道:“那是他们没有享受过喝得够饱的感觉,世界都变得更美好了,百米远的人说悄悄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抬脚就能把防盗门踹一个大洞,走路轻的像飞起来,如果喝的更多,我就可以飞起来了,我就可以飞檐走壁了,一蹬脚就可以离开地面了,一定可以的,只要再多喝一口……可是……可是他们却不让我继续喝了,还把我关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