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物以类聚。
。
皇城长安。
长乐宫,醉云阁。
颜贵人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走动。
“主子”侍女有些迟疑地唤她,“您,还是歇歇吧,这样会累的。”
颜茵不理会。
距柳昭仪小产,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她几乎每日都会上莲容殿陪着她。明明看着,还是那张脸那个人,感觉确实不同了。
颜贵人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在柳昭仪怀孕之初,她也只是隐晦的提起过,让她防着这后宫的妃嫔一些,但她自己清楚,那样的提醒,柳昭仪根本就听不懂。
在后来的帮与不帮的抉择中,她终究是选择了旁观。
今日午时,柳昭仪差人来请她去莲容殿,说是姐妹之间的聚会,不仅是她,长乐宫的所有妃嫔,都接到了邀请。
颜贵人不知道,柳昭仪今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她心里,却是莫名的觉得不安,好似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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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袖阁。
白小包子在院子里摇头晃脑地背着三字经,木盏盏则是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偶尔说一句话,也是指出白小包子背错了的地方。
时间慢慢流逝。
在白小包子背完了今日作业的最后一句的时候,木盏盏的棋,也下完了,白子与黑子,始终是不分胜负的。
白小包子好奇地站在一旁看她收拾棋子。
“别看了,你现在还看不懂。实在是太闲了的话,就帮我收拾棋盘吧。”木盏盏揉了揉他的头,自顾自地端起一旁已经凉掉了的茶,凑到唇边,细细地抿了几口。味道自然是不好的,她今日却懒得计较。
同颜茵一样,她也收到柳昭仪的邀请。但不同于颜茵的焦急,她是黑心肝的在期待着,柳昭仪的蜕变,想看看她,能狠到什么地步。
最近这日子太过平静了些,让她提不起精神来。
白小包子鼓着腮帮子,接替她,将黑字白字捡到各自的棋罐里,小声地埋怨着,“瑞瑞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呵呵”木盏盏好笑道:“我听到了哦~”
白小包子:“”
20 宁可错杀
下午的时候,长信宫的人照例,来把白小包子接走了。自上次落水醒来之后,临别时,总要啄一下木盏盏的脸颊,才肯离去。
对此,盏盏姑娘表示很无奈,但看到他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就不忍心拒绝。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去想,她的童年。
送走白小包子后,木盏盏让红玉按照惯例,给她收拾了一番,才慢悠悠地晃出舞袖阁,朝着莲容殿走去。
红玉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虽然一早就猜到柳昭仪的设宴的心思不单纯,木盏盏还是忍不住想到这句诗,尽管她们是一群女人聚会,这句诗不怎么应景,但却很符合她的心境,因为富有激、情的日子就要到来了,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觉得愉悦。
“红玉,你说,柳昭仪这次约了这长乐宫中的姐妹们去赴宴,是有什么事?”木盏盏漫不经心地问。
“回娘娘,奴婢不知。”红玉除了绝对的忠心之外,还有一定的能力,却还没到可以猜到柳昭仪心态变化的程度,于是老实地回答道。
木盏盏也没想过要从她嘴中问出什么来,只是觉得就这么走着,有些无聊而已。
从穿越到大夏的夜开始,到如今差不多快有三个的月时间了,换做前世,她早不知道玩过多少地方了,如今,却为了适应环境,而窝在舞袖阁这个小地方,过起了几乎是足不出户的日子。
老天可以作证,这大概是她岁之后,最良家妇女的一段时间了。
再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木盏盏思绪飘飞间,转眼,便到了莲容殿前。
身着统一的浅绿色衣裙的侍女,在前方为前来的妃嫔引路,将人带到设宴的地点。
木盏盏跟着引路的侍女走时,细心地将周围的地形观察了一下,并暗暗记在心里。
越过小巧的花园,便来到了一个百来平米大小的院子,院中错落有致地摆放了近十张桌子,桌上摆了一只玉白的瓷盘,盘中摆了些时令水果。
“娘娘,请入座。”侍女引着木盏盏到右手第一张桌子旁,恭敬道,待她坐下后,向她行了个礼,道:“奴婢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