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过是一个邻居,来串门子的,刚说了个笑话,也许是还没笑够吧。”莫笑道。
“哦,原来是邻居呀,但那女人的笑容还真让人毛骨悚然。”赵秀丽扁嘴直言,距离两步之后的李梓桑微微努嘴深表赞同。
“哪有那么夸张,还用上毛骨悚然四个字形容,就是那笑话太好笑了一点,曾家娘子没笑完看见你们来了便往家里走,恰巧被你们瞧见了笑罢了。”
赵秀丽努了努嘴,“你刚才是在曾家娘子的后面,自然没看到刚才她笑的样子,要是你见了,估计也得用这四个字形容。不过不说没相干的人了,我今天可是来说另外一件大事的。”
莫笑一挑眉,“哦,大事?能让你觉得是大事的还真不多,说说看。”
“你也不猜猜,真没劲。”赵秀丽很是失望的语气。
莫笑摇头,“不是不猜,而是不用猜,三阳县最近发生的大事不过就一件,王富贵的案子,对吧?看你这神情,加上咱们的神探都有空来医馆闲逛了,我看八成是案子已经破了。”
“对,对,就是破了。想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赵秀丽朝莫笑抛了个得意的眼神,好像那案子是她破的似的。
“真这么快就破了呀,谁是凶手?”
莫笑虽然猜到了,但真听赵秀丽说出来还是有点吃惊。前两天不是还说没有头绪么,才这么两天就直接破案。看来这李梓桑破案子挺有一手的嘛。她不由得朝李梓桑看过去,却看到他一脸乌云,完全没有破了大案的欣喜。
赵秀丽正要开口,突然又觉得这个光环不应该自己来戴,便朝身后站着的李梓桑勾了勾手指。
“李梓桑,还是你来说吧。”
李梓桑听了,抱着双臂的姿势未变,淡淡地朝莫笑道:“是王富贵的小妾的亲弟。”
“死因呢?”
“仵作说是可能是窒息吧。”李梓桑想了一下说道。
“可能?那么说还不能完全确定?”莫笑问。
“嗯,仵作是这么结论的。”李梓桑还是淡淡地口气。
赵秀丽见两人如此言简意赅,把本来可以说一上午的大新闻几个字就搞定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赵秀丽趴过半边桌子,道:“说起这案子,虽然破案神速,但这中间其实还是挺复杂的,我慢慢讲给你听。”
莫笑听到赵秀丽这么说,就知道她要讲一个长故事了,招呼在后面书架上整理宣传小书册的甘草过来,吩咐她去倒了两杯花茶,一杯给赵秀丽,一杯给李梓桑。
甘草刚才在那边早就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只是手头上的活儿还没做完,一直不好意思弃了活儿跑过来,现在听到小姐召唤,自然很开心地跑过来。放下茶,也不走了,端了小凳子坐在莫笑旁边准备跟着听起来。
“好了,你现在可以讲了。”莫笑朝赵秀丽道。
“嗯,论花茶,还是你医馆的好喝。”赵秀丽抿了口茶,先赞了一句才开始说故事。
“要让你们听得明白,得先从王富贵娶的那两房姨娘说起。”赵秀丽道,“那王富贵的原配夫人去世之后,他不是又娶了两个妾室嘛,大姨太是邻县一富贵之家江家的庶女,算是有点见识的,其弟江永心也有些手段,所以这王富贵便把内宅的事交给江氏打理,又把原来的万虎堂给江永心做了头把交椅。”
“二姨太却只是普通小户人家的女儿,叫做徐小乔,王家早年买进门的一个丫头,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被王富贵收了房。这二姨太有一个亲哥叫做徐大壮,也在三阳城,可是却没有被王富贵看中,只安排在赌馆里做一个小喽啰,地位比起江永心就远不如了。”
“这二姨太虽然常吹枕边风,但王富贵就是不肯安排什么肥差给这个徐大壮。而这徐大壮本事没有,花钱却多,喝酒赌钱逛窑子每天的生活都是丰富多彩着呢。一不够银子花了,就去找徐小乔拿。”
“前几天,他又上门去拿,但徐小乔不在,只有王富贵一个人病奄奄地躺在床上。他便自己翻箱去找,估计是翻动的声音大了点吵醒了王富贵。王富贵醒来自然大声骂他,徐大壮怕王富贵叫来人打他,就拿枕头去捂王富贵的嘴。结果,就这样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