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你的神眼是太上老君给的呀,难怪这么厉害呢。”赵秀丽兴奋得击掌跳起来。“记忆少点没什么关系,但神眼可是个好东西,也亏得有莫叔叔的面子,这太上老君才肯给呢。嗯,输在了老上老君给的神眼上面,那王玉娇输得也不冤。”
赵秀丽果然是一个单纯的小姐,把莫笑这一番话信了个十足十的。
信了就好,莫笑心里松了口气,真怕赵秀丽拉着她刨根问底的。
这边刚刚才搞定了赵秀丽,莫笑瞄见门口又来人了。
李梓桑穿着一身衙服走了进来,浑身的大汗。
人还没走近,赵秀丽就已经捂起了鼻子,一脸嫌弃地道:“你去哪儿来的,怎么一身的汗味儿,也不先回去洗洗再过来。”
然后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在李梓桑的衣服上取下一根草拈在手里朝莫笑道:“你看,衣服上还有草,不用说,肯定是去帮哪家找牲口去了。”
李梓桑白了她一眼,道:“找牲口?那是以前好不好,本捕头现在可是在破大案子呢,哪有空去找什么牲口。”
“三阳县又出什么大案子了么,这次是谁死了?毒杀还是勒死?”赵秀丽一听有案子就兴奋了,捂鼻子的手也松开了,睁大了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李梓桑。
李梓桑摇头,“不就是之前王富贵那单么,哪里又出什么新案子。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平白无故地期待出命案,存心不良!”
“啊?还是那单呀。没劲。”
赵秀丽听完意兴阑珊,扁着嘴坐了回去,两只手指捏着刚才从李梓桑身上顺来的那根枯草揉着玩,然后嘴里不满地怨道:“我说你查来查去都没什么进展,干脆别花那个瞎功夫了,直接拿那落水鬼徐大壮结案不就好了。有人证物证,加上死无对证,徐大壮作这个结案的凶手多合情合理呀。你偏偏不,整天瞎跑,那天还将许夫人气得差点发病,要不是我在旁边劝着许家两位公子,我看他们铁定要去衙门找你爹告状去。”
李梓桑一挑眉,“他们想告就去告呗,反正我爹还在外面勘察水利呢,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回衙门。现在整个三阳县衙门里我最大,要告状,嘻嘻,告了也白告。”
赵秀丽故做一脸惊愕状地望着李梓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的脸皮原来这么厚?”
李梓桑愈加得意了,“对呀,你才发现呀。”
莫笑见这两人只顾着对嘴,摇摇头,“李梓桑,你到底是干嘛来了?”
李梓桑听到莫笑这一提醒才一拍头醒过来,“对啦,我怎么跟秀丽瞎浪费唇舌起来了。”
他说完,拉了张椅子过来在莫笑对面坐下,道:“我不是去调查王家和许家的关系了么,别说,这一查还真有点线索。”
“什么线索?”赵秀丽又凑近了些过来。
李梓桑皱着眉,身体往后挪了挪避开,“你不是许家未来的少夫人么,这件事不许再掺和了,赶紧回赵家或者许家去,以后不许偷听我和莫笑讲案情,要避嫌。”
“避嫌?你叫我避嫌!”赵秀丽食指指着自己站了起来。
“对,你怎么说也是半个许家人了,现在还跟许世聪走得这么近,当然要避嫌。”李梓桑道。
“好你个李梓桑,现在是翻脸不认人啦,我赵秀丽是那种会乱翻嘴皮子通风报信的人么?”赵秀丽气得鼓腮叉腰。
“不管是不是,这都得回避。”李梓桑丝毫不让步。
“你……”赵秀丽气结,最后一甩手,“哼,本小姐才不稀罕听你什么案情呢,我这就回去。李梓桑,你给我记住今天,咱俩的交情算是玩完了,从此相逢是路人!”
说完,当真跺着重重的脚步往医馆外面走去了。
莫笑本想拉住赵秀丽做个和事佬,后来想想,这八成是李梓桑故意气走她的,再说,以赵秀丽的脾性,记仇只记当天,明天一醒来,就不记得今天的别扭了。
于是便由得她去了,见赵秀丽走出了医馆,她才问李梓桑,“莫非这案子跟许世聪有什么关系不成?”
李梓桑道:“也不是,只是有这种可能。”
他望了望四周,又道:“走,咱们去内院再说,我一大早就出来了,这会儿还没吃饭呢,肚皮就饿得贴着背了。”
莫笑想想这饭也差不多好了,就道:“好,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