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有些心疼地看着突然变成个话痨的袁涤,主动握住他另一侧的手,并紧了紧。
“我们不用一次都吃完,我们先吃几个,下次再来吃剩下的。”茹玉说。
袁涤看茹玉两眼,收起手机时,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老家的邓老三伤心凉粉,前年关门了,听说是老人家去世了。我后来尝试过好几家,总觉得味道都不对。你现在都爱吃必胜客了,口味是不是已经变了?”
“谁说我爱吃必胜客?不是你喜欢么?总点它。”茹玉反驳。
“小宝说你特别喜欢,他......”袁涤说着自觉自己落入个小奶娃娃的算计里头,顿时扶额,“真不愧是我未来的外甥。”
茹玉咬唇忍不住笑,孩子气地丢开他的手,下一秒却又被他笑着强行地牵了回去。
十指相扣,紧紧交握。
2
吃完饭两人开车回家。
进电梯的时候,茹玉禁不住又问了一遍袁涤她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
袁涤盯着跳跃的楼层数,过了好一会儿,电梯门缓缓停下了他才开口。
“你好像变笨了,也可能是我变聪明了。”袁涤说完就三两步迈出电梯。
等电梯门都合上了,茹玉才反应过来,她想伸手按开门键,门却又自己开了。
她见到袁涤刚好将手从按键上松开来。
“还不出来,还想再自证一次?”袁涤板着脸,但他的唇角却明显往上翘了个弧度。
茹玉闷闷走出电梯,她只觉,自己这,好像越来越无法辩驳。
两个人又单独窝在一个房子里了。
进门倒挺自然的,进了门关上门后,这心情就不一样了,总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特别当袁涤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时,她已经坐到沙发的最边上了,他还欺身上前。
时不时一手放她身后撑着,一手从她身前绕过,要么去沙发边的边桌里拿东西,要么去沙发边的收纳袋里找东西。
两人的肢体动不动就碰到一起,她只觉呼吸一凛,整个人都拘谨的坐得挺直。虽然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但他的气息还是霸道地钻进她呼吸里。
真是够了,这家伙,回身时,他的脸总要在她眼前停一瞬,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瞧。每每此时,茹玉总要紧张地吞一口口水。
这磨人的妖孽,索性她直接躺直了,让他为所欲为,倒还痛快些。
他肯定是故意撩拨她的。
他拿出来的指甲刀,茹玉就见他就用纸巾接着锉了两下大拇指指甲。
他拿出来的棉签,茹玉瞟了一眼,见他居然用来吸了一滴桌上的水。一滴水。
当他再一次如法炮制,去边桌里找什么东西时,茹玉恶作剧心起,在他俯身时,手就往他胳肢窝里挠去。
一挠完,茹玉就后悔了。她忘记这家伙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压根就不怕痒。怕痒的是她。
袁涤被茹玉挠了几挠后,扯着一边嘴角笑得一脸坏,伸手就往她腰肢挠去,最后还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可劲儿地挠。
茹玉被整个禁锢在他身下,根本跑不动,她只得频频求饶。
“啊,哈哈,我错了,求放过。啊,不要,哈哈哈嗝,嗝,嗝。”
挠痒之战戛然而止,袁涤顿时收回手坐起身,将还在不停打嗝的茹玉也拉起来坐着。
“嗝,嗝。”茹玉拍着胸口,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
3
“喝口水。”袁涤递水给她跟她说
茹玉乖巧接过,仰头喝下一整杯,刚吞完,就“嗝”了一下,刚喝下的水又用到嗓子眼来,茹玉一吞咽水又回去了。
这招没用,茹玉换了另一招,深吸一口气憋了会儿,才呼出来,几秒后,又听一声“嗝”跑出来。
茹玉又试着90度鞠躬来治打嗝,刚起身,就听见一声宣告失败的“嗝”。
茹玉一脸苦哈哈的表情。
袁涤站在一旁欣赏完她的一系列动作,似笑非笑地问她:“我有个办法能治,你要不要试试?”
茹玉看着他直摇头。
她想起上一回他这么说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十年前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两人约着去学校后山上的大草坪放风筝。
跑累了休息的时候,茹玉拔了近旁的草,打成个节说起小时候玩的斗草游戏,说自己可会选草了,回回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