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写东西,其实字数增量并不多,她更多的是在修改近段时间写的东西。
她发现文里头有好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她一一修改了,在评论里跟读者道歉,将读者的留言评论一一回复。
她看着空白的新章,想起袁涤前天晚上在饭桌上问她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写不出东西了,你想做什么?”
茹玉当时没回答,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好像真的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写东西原本只是她倾诉和宣泄的一种方式,写到后来突然挣了钱,还比她每个月的工资还多,她索性就辞掉工作专心写东西。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理成章,她都没多想。
现在,她是不是应该要考虑下这个问题了?茹玉撑着头转头看向窗外的雨线想。
2
茹玉原以为袁涤说要去旅行不过是说说而已,谁知他在出发的前一天提醒茹玉。
“该收拾行李了,把你的身份证号码给我一下。”
茹玉才知道,他来真的。
茹玉听着B城不知疲倦的雨声,翻看了下目的地的天气和景致。在网上晒出的照片里,晴光万里,蓝天白云,红花黛瓦,着实很富感染力。
茹玉边收拾行李,边轻声哼着《惠化洞》这首歌里,啦啦啦的那部分调子。
袁涤皱着眉埋首在手机里,正在注册一个APP,他听到茹玉哼歌,于是抬起头来朝房间看去。
他脸上带着笑,直到手机“叮”的一声响,他才回过头来复又皱着眉头看那个提示框。
“茹玉,帮我拿一下钱包里的身份证。”袁涤叫着。
“哦,好。”茹玉应声,朝他放在行李箱上的背包走去。
她拉开背包,从夹层里掏出那个黑色的皮夹,打开,她顿时愣住。
茹玉放下皮夹朝门外走。
她将身份证递给他,看他拍了照,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后才放下手机。
茹玉静静在他身边坐下,她摊开放在腿上的右手,看一眼里头的一半张有些泛黄的大头贴,抬头问他。
“这个大头贴,你怎么会有?”
茹玉说话时,心里止不住欢喜,使得双眼亮晶晶的。
“就那么得来的呗。”袁涤看一眼大头贴,说道。
“该不会是你偷撕下来的吧?”茹玉笑他。
她翻过这张过了塑的大头贴,只见那上面因为撕得不均匀,上半部分厚一点,下半部分薄一些。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是那店老板见我这么帅,送我的。”袁涤一口否认。
他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他修学一年后复读上学期的某日。
他路过那精品店,见门口的大头贴机身上贴着茹玉和秦瑶的合照大头贴,他便趁老板不在店外头,上去将大头贴撕下来。
就在他撕到一半之时,店里的一个中年女老板出来看见他的动作,骂着赶他。
“嘿,你,撕我的广告照做什么?你们这些坏学生,也不学学好。”
袁涤一急,手速一快,后半部分撕得就薄了许多。特别是秦瑶那一半,直接撕得没了白底,只剩下薄薄一张塑胶纸。人像虽还能看得见一些,却是整个卷了起来,于是他索性将那一半仔细剪掉再过塑。
茹玉看着他笑,她忽而又提议道:“要不要重新拍一张?我正好有照片打印机。”
“你若是非要重新拍一张给我,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袁涤嘴硬道,嘴角却分明已经牵动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茹玉无奈看他一眼,掏出手机,给两人来了个自拍。
茹玉将合照打印了两份,一张塞进自己的钱包,一张给了袁涤。
至于那张大头贴,她原本想收回,只因上头的她面容瞧着还有些没张开的稚嫩。
但袁涤却不给,他将那大头贴一并又塞进自己的钱包里。
3
第二日,茹玉和袁涤就拎着行李出了门,两人选择乘坐高铁去大理,怕天气影响飞行,会有延误。
列车启动之时,两人一人耳朵里塞着副耳机,一起看茹玉提前下好的电视剧,《请回答1988》。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开始带上耳机之前茹玉问袁涤。
袁涤摇头,伸手揉揉她的发顶,手落下时又去寻她的手,寻到握在手里,十指轻扣。
看到剧里的崔泽横抱着成德善狂奔时,袁涤忍不住问茹玉:“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被这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