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萌对此无所谓,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先走啦。”
两人挥手告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晚风有点大,吹的车上刚挂上去的校车牌,“哐哐”作响,升上高二换了黑色的样式,和亓萌米白色的车有点配。就是,分班之后,没有同学和她同路,不过十分钟的骑行车程都显得有点漫长。
风是风,云是云,我是我,没有人陪亓萌回家。
亓萌家是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头密密麻麻长满樟树叶子,她驶经最左的小门,王伯正在摆摊,亓萌露出标准假笑:“王伯伯好。”
王伯伯笑着应了一声,把一个装着玉米的透明塑料袋放进她的车篮。
“谢谢,王伯。”
亓萌从小在这里长大,又会卖萌,爱说甜话,街坊邻居都很喜欢她,经常给她各种小东西。
亓萌一路骑行到家,车篮里装满了东西。她开心的停下车,把东西拎出来,突然一个土豆从袋子里滑落。
亓萌急忙去追,大土豆滚到一辆红色山地车面前停下。她是第一次见到这车,而且这个车上挂着仁英中学车牌。
亓萌若有所思:这辆车是第一次出现吧?是哪位校友的车吗?
她心中一动,恍然大悟,回想起今天出门前看到隔壁已经摆好了家具,这车看来极有可能是张翠萍阿姨家的儿子的。
亓一想到张阿姨家,亓萌就瑟瑟发抖,童年被松狮吓尿裤子的记忆涌上心头,她一阵寒颤。
原本迈着大步伐的亓萌,突然就改成了小碎步,力图找出最轻盈的步伐,不发出一点声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中午的梦境仿佛真实上演,亓萌步履艰难的走到自己家门口,拿出门口正准备刷。
突然,背后“嘀”一声响,隔壁的门开了。
亓萌面露惊恐之色,安慰自己松狮早就去世了,她颤巍巍的转过头……
面前的情景却比小时候的记忆恐怖百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亓萌疯狂尖叫,手里的瓜果掉了一地。
门前不是松狮,是比松狮更可怕的物种——罗斑。
这人还挑着眉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慌张失措的样子,而且似乎很满意,他开口道:“喂,你叫什么。你要搞清楚是你调休我三次在先,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亓萌崩溃的失去理智,质问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罗斑不急不慢的回答:“当然是因为我住在对面啊。”
亓萌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疯狂摇头,满脸写着,老子不信!
罗斑上前一步,补充道:“我从小就住在对面,亓萌。”
亓萌被他的话震的退后了一步,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对面那个软弱的小屁孩的脸和罗斑的身影重合,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背着手刷了自家的门,三十六计走位上策,先去自己家躲起来,难不成罗斑还能破门而入。
她不再浪费时间,闪进门口,在门缝即将合上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一件童年往事。原本瑟缩的亓萌瞬间变脸,她露出必胜的表情。
“啪”她把门大大敞开,叉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罗斑是吧?”
亓萌态度突然的转变,罗斑有点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就是那个小时候养了一只松狮犬的小屁孩对吧。”
亓萌的音调愈发趾高气扬。
罗斑有点不满小屁孩这个名字,同时又高兴亓萌记得自己,心里一阵高兴,心情复杂的点头。
亓萌叉腰冷笑:“哼,你居然还敢跟我来说你被我调戏了三次,你是不是不记得小时候你养的那只松狮犬咬了我三次!”
“记不记得,咬了我三次!”
亓萌步步紧逼,罗斑连连后退,他也没想到局面颠覆的如此之快。
亓萌背后仿佛燃起浓浓火焰,化身为战争女神。
罗斑回忆起小时候松狮犬扑倒亓萌的画面,心虚的告饶:“是,是……是。”
亓萌露出胜利的笑容:“今天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和你扯平了。”
说罢,她狠狠甩上门。
“砰”一声震得罗斑直后退。
小剧场:
小亓萌左手草莓冰淇凌,右手奶茶,迈着小短腿,扭着小屁股开开心的爬上楼梯。
突然,一只小松狮从门里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