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萌心中一紧,难道余赫一发现了什么
只见余赫一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把话讲清楚。
他说:“亓萌你的数学试卷写了吗?”
亓萌心想这二傻子,于是嫌恶的甩开他的手:“数学75分,你也不放过?”
没想到余赫一下一句,却又把亓萌吓住了,他说:“赶紧的,不然我就和老师举报,有人在教室谈恋爱。”
亓萌应激解释:“谁谈恋爱了,中学生守则我倒背如流,怎么可能早恋,高一的时候我差点评上风纪委员了。”
余赫一再次伸出手,不依不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没谈恋爱。数学,试卷,赶紧的。”
亓萌愤恨的把自己的试卷交了出去,毕竟,万一,哪一天真的早恋了呢?
罗斑写试卷快,两张空白试卷,在第一节课全部搞定。到了大课间,他又开始鼓捣科技竞赛,刚做好了表格,打算和姜桦约个时间,消息就来了。
姜桦:哥们,对不住,早上起来发烧了,今晚可能过不去帮忙了。
罗斑:行,你好好休息,我找其他人帮忙就好。
姜桦:顺利。
罗斑没再回消息,他把手机丢到一边,思量晚上的实验自己一个是否能完成。记录车流量一个人,计算需要一个人,而且最好的方式是两人同时记录,以降低误差,显然一个人不可能完成任务,他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罗斑把目标首先定在余赫以身上,他一向爱吃张妈的饭菜:“赫一,晚上去我家吃饭吧,张妈今天买了很多菜?”
赫一正在补理科作业,停笔迟疑了一会儿:“今天不行,我妈生日,我得早点回家。”
罗斑点点头:“好吧,替我向阿姨问好。”
看来,赫一是没戏,所以班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可以?
韩栋?理科太差。
刘也?太粗心。
他陷入沉思,这么说来,唯一合适的,只有他的同桌了,亓萌。
可是,她会愿意吗?
罗斑把纸上的叉涂掉,别说拒绝了,估计自己问出口,亓萌连理都懒的理吧。
不过,不管了,反正都被拒绝惯了,还差一个白眼吗,往后的日子还长,提前适应适应权当练习。
罗斑开始表演:“咳,咳”
亓萌毫无反应。
罗斑再次:“咳,咳,咳,咳,咳,咳。”
亓萌皱眉。
看来光佯装喉咙不舒服没用,还得加上点别的。
罗斑灵机一动,一边敲桌子,一边咳嗽:“咚咚咚,咳咳咳,咚咚咚,咳咳咳。”
亓萌不耐烦:“你干吗啊?有病上医院,脑袋打褶,上六院。”
罗斑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晚上有时间吗?”
亓萌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罗斑:“你想邀请我去你家吃张妈做的饭菜?”
罗斑急忙否认:“不是,不是。”
“又要给我补习数学?”
“都不是,我就想请你帮个忙。”
“明人不说屁话,有话请直说。”
罗斑犹豫再三,终于开口:“我要做一个地调,想请你帮忙做登记。”
亓萌停下笔锋,改为嘴角一勾,极力隐藏意愿,装作十二万分的勉强:“看在你周末帮我改试卷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做登记。”
听到她的话,本来以为一定会被罗斑,整理书包的手一滞,他转头看向亓萌,半晌没说话,直到看的对方有些许的发毛,才抬手揉揉她的黑毛,温柔的目光在说:“好,我们一起去登记。”
亓萌好笑的回望罗斑,她仿佛看到一个大写的神经病,山路十八弯,不及你的脑回路弯。
噢,算了,对于确定动心的人,我的容忍度,有珠穆朗玛那么高。
C市作为二线城市,晚高峰的车流量虽然不像一线城市动辄堵上二三小时,随便一个十字路口的车辆也是多的骇人。所幸今天是雨天,车速慢,人流量都相较少,但雨天做调研也是麻烦的。罗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宿的三维地图,才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地方。
亓萌穿着黄色鸭子的雨衣,撑着一把同款伞,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圾街路口,污水横流,老旧的电线杆在风雨水飘扬,歪脖子树配合的掉了一地落叶,前段时间刚装的红绿灯和摄像头和街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