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正在与其他两位聊天,这个时候把注意力凝在她身上。三个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放在她脸上。
“钱包在你跟前,随便点。”他看过她点的目录,冷硬的脸上,盛满笑意。
她睨了他一眼,视线又转回名录上,又重新点了几道,这次点的不再是清清淡淡的冷宫菜品。荤素搭配适宜。
“”阿丰不动声色的给肥多了个眼神。然后各自默契的端起各自面前的茶杯。
这么多年,他们几个天南地北,难得能一起坐到一起。那些往昔,实在令人唏嘘。
酒酣时分,几个人都放开许多,几个人开始轮番讲笑话。高谈阔论。似乎回到从前,菜慢慢上齐,肥多不胜酒力,酒劲上头,不料周鼎沛居然把杯子,朝他敬了过来。
“肥多,碰一个。”墨色如海的眼睛盯着肥多看,姿态慵懒,肥多在他跟前本就嘴拙,但再迟钝也是知道这杯酒的含义,不由脸一红。
后半场,几个人畅所欲言,笑声震旦,是真的欢畅,痛快。临别的时候几个大男人忽然严肃起来“老大,多希望你能回来跟我们一起。”不知谁起的头。
临分别时候,他平静的拍拍他们俩的肩膀。仿佛多年以前,他退出时候,也是这样。
另买单的时候倒是出了个小插曲
“已经买单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几个人一直在包厢,谁都没有出去过,还在想是哪个冤大头。
楼面经理过来,微笑提醒“佟先生,他已经买过单了。”
她顿时脸色突变,这个人到哪里都有他,她追出去的时候,他正背身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车。
茕茕孑立,耳闻他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人确是越发狠厉,但身边的莺莺燕燕倒是从来没断过,前一刻还感叹他的不易,后一刻便不耻他的私人作为。
她离他五米左右,他转过来,迫人的气场,让她紧皱眉头。“我以为是哪个冤大头。”
“举手之劳而已。”
“今天身边怎么没个儿贴心的秘书跟着的。真难得。”
“看到你,我还不得收敛的为好。”他一反平日常态的冷面君子,难得热络的愿意多说上几句话。
“八百年前的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从来都没忘记过。”
“用你的桃色绯闻来证实你没忘吗?”
“你还是这样,宝润。”
“你也一样,死性不改,不怕胀死。”看见他就来气,想起几年前她那张苍白的面孔,手腕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伤痕就一阵酸楚。
“她近来可好。”
“托你的福,好得不能再好。”
“那就好。你知道她在哪。”
她立刻提高警觉“怎么,你都要再娶的人了,还问她做什么,你们早就离婚了。”
“离婚的还是能做个朋友的。”
“去你的朋友吧,我们沈家不稀罕。”
“听说下一届选举马上就要开始了,各家都在行动。”
“你想说什么?”
“里面那位,恐怕不合适吧。”
“你别欺人太甚。”
“据说,你姑姑差不多也要退了。”
“东升西落,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不想帮家里一把。”
“你的条件呢。”
“我的条件简单,就看你愿不愿意舍。”
“留着你的条件吧,我这里没你要的东西。”
“你表哥应该知道,我们交换一下。”
“你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无耻,她被你害成那个样子,现在还不准备放过她,你到底想干嘛?凭你今天的地位,有多少女人想爬你的床,有多少门当户对的想跟你们家攀儿女亲家,你何必吊死在她一棵树上。”
“我说的你考虑下。决定了随时找我。”
“不用了,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需要。”
他目光略有深意的掠过她,然后笑笑转身往等候已久的车子走去。
“他是我妹妹前夫。”她坐到驾驶座,看着旁边,手指放在额头闭目养神的人,手附在他另外一只手上。这几年对着佟承率她从来都没什么好脸色,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佟承率和他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