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是几个意思,”
“跟你一样的意思。”
“假正经。”她知道他一向性子清冷,内敛。又听到话筒里面若有似无的嘈噪声,便知道他仍在外面。不与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加温存。
“你在外面。”
“嗯。饭局刚结束,准备回了。”
她躺在沙发上,正是无所事事的时候,轻笑出声“饭局,饭后不再组个娱乐活动?喊几个妞,助助兴?”
“助兴可以,你来吗?你才是我最好的助兴药。”
“真能装,你们在哪里呢。”到底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是有点不自然。
“红会。”
“听过,听说那里一水的波波妹,长相一流,服务一流。”
“不清楚,你怎么比我还清楚。”
“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上次在酒吧时,旁边有人说话声音比较高,听到的。”
他站在会所门口,喧闹而繁华,远处几个年轻男女,勾肩搭背,背影虚浮,喝醉酒的样子。 “是吗?以后尽量少去酒吧吧。”
“怎么许你逍遥,不许我潇洒。”
“我是时时刻刻都能管住自己的人。”
“是吗?这些年你身边来来去去真的没入得了你眼的。”
“还真有那么一两个。各个温柔可人,盘亮条顺。”
“艳福不浅嘛,如今真是委屈你了 。”
“不委屈,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忘了你。所有的都不及你。”
“我知道。”电话里,并听不出她语气有任何异样。
似是无意间 “下周我们一起去我家吃顿饭。”
她在电话那端沉默,他语气立马沉了下来,轮到他反问她,态度还算温和“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候你躲什么,早晚的事不是。”
半晌不见她回应,他心便是微微沉了几分。没多会儿分外冷静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仿佛从遥远的外太空过来的一样“周鼎沛,我们这样挺好,我没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情,我想你也没有,那天遇到你母亲,我知道你尴尬,我也尴尬,但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尴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你什么意思。”他把手机往耳边又凑了几分,紧挨着电话,原以为自己听错。
“上门拜访,见父母的事情,不在我目前的计划中。”
“他直接挂断电话。”狠狠的把电话掼在地上,金属制品的电话在地上转了几个来回,四分五裂。
惹来路人一阵侧目。
似乎是哪位熟人试探着往这边移步
“周副市长,没事吧。”
“没事,手滑了下。”语气恢复一贯的平稳。
两人正式冷战。
谁都不肯主动去和解。但却又心安无比,她清楚他一定会来找自己,就像他清楚她心里绝无其他人一样。这样的你做我猜的躲猫猫游戏,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实则是分外幼稚。但感情一旦叫起劲,就和聪明没什么关系了。
周父,急急召回周鼎沛
“你说说吧。”周父正在收桌上的围棋,黑白相间,无数机关布道。
“爸。”他立在书房中央,看着坐着的周父,深邃的眼睛里面藏着智慧。
“沈家,沈家的女婿你以为好做的吗?”沈父堪堪收好棋子。
“爸爸,我和她不是因为这个。”
“我这部级再有两年就要退了,你呢按照这势头,仕途不用多说,怎么能在这时候犯糊涂。沈家如今虽不说如日中天,可他们的根基连续四代却是从没有被撼动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爸,我和她都不在乎这些。”
“你们不在乎,她们家能不在乎。他们四代显著,在军中位高权重,靠的是是什么,联姻,人家靠的是代代联姻。眼瞅着就要选举了。”
“爸。”现实面前他反而嘴拙起来。
周父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双手交叠房子桌上,郑重其事。
“听我说完,有风声,佟家已经着手,这次佟家便是要和沈家了断关系,你这时候和她在一起,你何苦蹚浑水。冒着身败名裂,你嫌自己活腻了不成。”周父越说越激动,呼吸急促的带着声音都粗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