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半天才惊觉身体是真的不舒服。坐起身,松软的床垫坐起来时,稍显吃力,牵扯到了头,一阵一阵的疼。抬起胳膊,用手去揉太阳穴,碰到额尖,疼的她微微皱眉。用手轻轻抚摸,似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一想才想起来,昨夜发疯,摔在了洗手间,磕到过额头,掀了被子,抬脚间还没发觉,脚一挨地立刻踉跄一下,头晕目眩,脚腕痛的眼睛里续满泪水。入目间脚腕是一片红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看来是要去医院了,慢吞吞的去洗手间收拾一番。拿着包,就这样一瘸一拐之下出了门。
脚下坚实,平稳的地板在这一刻又软又深,仿佛是棉花做成的一样。令人深深浅浅,走不平稳。
按了下行电梯,等电梯的空挡,低头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是否带全。
电梯门应声而开,她低着头走进电梯里面。未曾留意电梯里的境况。
“沈宝润,真的是你。”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头顶响起一个男声,浑厚且略微熟悉。
她抬起头,看到这人的脸时便微笑应道“你好,杨处长。”一张口才发笑声音嘶哑的仿佛是放在了磨砂盘上磨过一般,粗哑异常。
“别喊杨处长了,这么见外,直接叫我杨泉就好。”对面的杨泉,穿着休闲装束,中等偏高的身材,着装整洁,头发打理的十分服帖,显得整个人清雅稳重。看着她和之前在许兆华的婚礼上完全判若两人,脚步缓慢的进电梯,明显行动不便,脸上是未施粉黛的素面朝天,关键是眼睛明显肿的如两只小小的圆圆的水蜜桃。抬头的瞬间,黑亮的眼眸旁边里有血丝。仿佛一直受了惊的兔子,低着头微微的煽动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惹得心里略微吃惊。
打完招呼,两人便开始随意的闲聊起来“你住16楼?”
“对,你是?”她声音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哦我刚刚搬来,住在25楼。真是荣幸能和你成为邻居,沈宝润。”身边这位是瑶瑶婚礼上的伴郎。没料到他居然也住这里。
“嗯,我也是。”嗓子不舒服,不能说很多,只能人家说一句她回一句。
“你这是准备出门?”
“嗯”
“去哪里,需不需要我送送你,正好我有空。”杨泉这人大方又热心。看出她行动不便,态度友好,适中的好心询问。
只是她此时的样子,真是糟糕到了头顶,身体又十分不舒服,但是还维持着好语气,婉言谢绝。“啊,谢谢你,不麻烦了。”
“没关系,邻居间互相帮个忙,很正常,去哪里,医院?”这人是会神算吗,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医院,略微想了一下,可能自己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都问到这个地步了,本来也是要去医院,车子送去保养,等下出去还要打车,而且周末时间,不好喊瑶瑶出来,毕竟她是结婚了的人了,更不好跟家里人说,等下妈妈又要着急难受了。给助理小鱼打电话,也不知道她赶过来要到什么时候。想想既然有现成的人,似乎更加方便一些。
“啊,方便吗?”
“今天没事,方便的很。”杨泉笑起来更儒雅,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更加让人觉得亲近友好。
“那谢谢你啊。”她急忙抬起头认真地对人家道谢。
换来杨泉乐呵呵笑笑摆手。
直接随了他去了车库,然后再他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上车。
车子平稳的开在大道上。车厢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是一首外文民谣,曲调悠扬,自然清新。虽然他放的是单曲循环,但歌词富有哲理。每听一遍,便是又不同的感受。
她昏昏沉沉的听着这歌,心慢慢的平静很多,隐隐约约也比刚起床那时清明很多。即使现在额头阵痛,眼睛酸胀,脚腕锥痛。但是心情慢慢变好,所有的疼痛都仿佛有所缓解。
他专心的开车,也只在红灯的时候,和她随意说一两句。气氛轻松且安静。
没一会便到了医院,他停好车,扶着她下了车子,先在大厅帮她挂了号,然后又搀扶着她去门诊,先去看了脚,只是今天医院看病的人,山山海海,排着长龙,她虽不喜欢太过吵杂的环境,但还是尽力忍耐。杨泉看了看排到拐角的的队伍。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便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一声,疾步走来。“杨处长,让您久等,您这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