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一天,那一天不会太远……
她会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谁也不能从他手里夺走她。
顾今笙依然莞尔:“殿下,现在能带我去瞧瞧云溪吗?”
他嘴角微动,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走吧。”
顾今笙和顾云溪便朝萧贵妃告了辞,跟羡殿下去看顾云溪。
每次看她都觉得她又变了,她也正在生长发育。
眼下虽是冬季,穿的衣裳也厚实起来了,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裘衣,趁得她越发的高贵美丽,美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候门世家的小姐,或者是宫中娇贵的公主,他也见过不少,多数都是大同小异,不是生得娇弱,便是性格嚣怪异,但是她,把这两种性格都发挥出来了,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人比花娇,娇鲜艳欲滴,又艳而不俗,她应该穿鲜艳的衣裳,更能张扬她的本性。
在她娇弱的外表下,她深深的压抑了她张扬的个性,以她娇艳的面容来瞧,还有她含笑的样子,她都不应该是一个喜欢素色的女子,她就像明珠蒙了尘,她的真性情,被深深的埋藏起来,埋藏得不着痕迹,让人毫无防备。
有时候觉得,她就像蛰伏在暗处的小母老虎,随时都在等待时机,给人致命的一击,不知不觉,竟觉有趣。
他也知道,她的死敌,也只有顾云溪而已。
所以,她丝毫不担心她会弄出什么让他收拾不了的祸事来。
既然敢请她入宫,一切自然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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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笙和顾湘君主仆行在前头,他慢慢的跟在后头。
来过这里一次,她们自然就能轻易的找着路,去顾云溪那儿。
顾云溪的门现在是敞开着的,不似以往,一直上了把锁。
主仆进了院子,就见秋蝉正在外面打扫,忽然看见她们进来,略有诧异,之后便忙行礼:见过太子妃,见过笙小姐……
顾湘君和顾今笙直接进了屋里,就见顾云溪已经猛地从内室出来了。
看见顾湘君和顾今笙果然是一块来了,她面上也就立刻挂了点点笑:“见过太子妃。”
“笙姐姐,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快坐。”她忙招呼两个人坐下来。
今笙打量她一眼,和她说:“那日你忽然就病了,她们说你是得了疯症,本想带你回府的,便又耽误下来了,后来羡殿下捎话到府上说,你的疯症已经好了,我便抽了空赶紧过来看你了。”
羡殿下竟还派人到府上给她捎了话?
羡殿下岂会不知道她们的关系?怎么可能是为了让顾今笙来望她的,分明是他自己个想看她罢了。
暗暗忍下心里的那一口气,等着吧,等羡殿下被立为太子,登了基,她得了势,这笔帐,她会一五一十的给她算清了。
压下心里的嫉妒和恨意,顾云溪也就与她虚套着:“虽是好了一些,但身体最近总是不大舒服,但整日在这里养着。”她身体不好,她总不好借口强逼她回国安候府住上几日的吧。
顾今笙闻言也就多瞧了她几眼说:“你怎么就会忽然得了疯症?以往在府上做小姐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呢,没听说过你有什么隐疾的。”
顾云溪气得咬碎一口银牙,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故意这么问的?
顾湘君略有同情的说:“莫不是羡殿下待你不好,令你夜夜伤神,才会导致你偶尔失心?”
顾云溪被气得答不上话来,勉强笑了一下:“殿下一直待我很好,只是因为孩子小产的事情,生了我几天的气罢了。”
顾湘君又问她:“你上次忽然发疯,当着皇上和许多大臣的面都把自己衣裳快脱没了,回来之后羡殿下就没有怪你?”
这是顾云溪心里头的痛,她本不想提这往事,这俩人偏偏故意要提及那事,是故意要惹得她心情不愉快吧?
勉强压下心里的不愉快,她还是镇定的说:“自然是怪的,但我毕竟是他表妹,气过也就罢了,那又不是我的错,还能一直怪我不成。”
顾湘君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又有些费解的说:“既然不怪你了,怎么还让你住在这儿?你这地都没我的睡房大呢。”
“……”顾云溪只觉得胸口发闷,这是在和她炫耀她过得好是吧?
还没她的睡房大?她以为她这个太子妃能坐稳?
等着瞧吧,等太子瀚被废的那一天,有她哭的时候,到那时,她倒要瞧她还怎么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