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琐原本的力量,在武尊这一阶段,还不足以让黑绫维持这样的形态。就算能,叶清琐可能也不会化出这么可怕甚至有些‘邪恶’的东西。
忽地,叶清琐转身,重新落于越阳城的城墙上,面瘫着一张脸看向司徒雪几人。
她脚步慢慢的往城墙上的地砖上走着,不管另外两个人,率先走到了那个毫无干系的小伙那里,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依旧十分认真的问道:“……现在,还要杀我吗?”
对方已经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不住地摇着头。
魔族中人,这么多的魔族中人,瞬间死在对方的手里。什么投靠魔族的小人这句话现在就像一个笑话。
但对方还在问,那双眼睛就那样毫无感情的盯着他:“……为什么又不杀我了?嗯?”尾音上翘。
“我我我我、不不不……不敢……”可怜的小伙儿结巴半天才能勉强的说出这句只有三个字的话。
叶清琐依旧摆着让对方害怕的面瘫脸:“不敢?……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对方又开始不住的点头。
一边脸色难看的司徒雪和已经不知是什么神情的曹三看着这一段剪短的问话。
而站在城墙上的众人眼中的魔鬼,那个头发散乱的女人却突然笑了笑,从细微的笑声开始,一声一声的慢慢变大,最后仰天长笑,笑得疯魔,连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系统君又感觉到心口一阵细碎的破裂声,越变越大,越来越响。
哗啦一声,这个世界再一次破碎掉。
第144章 离开宫殿
这次世界碎掉之后,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浮现于眼前,那似乎又是叶清琐的一些记忆的画面。
一片一片的飞速的闪过,模糊看不鲜明,而系统君的眼睛锁定到了一幅有些奇怪的画面。
叶清琐穿着白布麻衣,头上带着白布,一身的素色,一身的白。就那样静静的跪在一个房间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与系统君这种没有情绪的没有感情不同,她的面貌是属于一个人,却是死灰般的,麻木的、空洞的、茫然的。
房间很暗,窗子都关得死死的,只有一两缕光线从外面透进来,照亮一些飘上半空的灰屑。而在那个房间里面,除了一块灵牌、灵牌面前烧着的几炷香、香下面的一个火盆子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算得上是干干净净。
香上的渺渺细烟飘散于空中,叶清琐就那样跪在地上,手上平静往火盆子里的烧着一些简单的衣物和物什,如同牵了线的木偶一般,一下又一下。
系统君醒来了。
愣了愣,这是心宿宫。
出来了。
不过心月狐却不在,系统范围内,这个宫殿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东西。那只破碗还摆在旁边,里面还有残留的几滴水,证明它以怎样的姿态存在过。
起身,走到大殿门口。
心月狐的画像端端正正的挂在宫殿里边,在宫殿门口一眼就能够望到,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幅画而已。
之前的画面还十分的鲜明地印在脑海中,此刻她却又站在与这个出宫殿之外。脑海中又闪过最后看到的那幅画面……
叶清琐在守灵,以普通人寻常人的方式。
谁死了吗?灵牌上写的是谁,系统君没有看得清。
系统君呆呆地站了片刻,又看了看宫殿,想了想,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摸出的那块青龙玉佩。
翻到玉佩的背面,古篆文的‘心’字一闪而过。上面已经有三颗像星星一样的圆圆的小光点镶嵌在青龙的不同的位置。
这是……得到承认了。
但是心月狐不在,自己该怎样离开这个单独的空间?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系统君感觉到手中的玉佩一阵灼烫,接着就感觉到周身一股吸力,一阵熟悉的眩晕之后——周边的场景已经变换,青灰色的宫殿不在存在,她凭空出现在了一个翠绿的峡谷。
而且这个峡谷有人。
自己是站在峡谷入口处不远,一个拐角的位置。一千三百米外,峡谷外面,站着身姿不凡的两男一女,准确的说,他们是被堵在峡谷外头。一个武师,两个武士,并且个个都紧张的严阵以待着,暗捏着自己的武器,就是还没有出手。他们身上虽然穿的是常服,但都带着一样的门派令牌,明显是某个门派的弟子,进入秘境的高干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