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狡辩,庸医!”
“嘁,你才蛮不讲理!”
听着,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
他找了她这么久,她却在这药庐和夫余有说有笑。
君飞羽冷着脸,直接到了隔间,就在他们身后。
两人离得特别近!
她这几天离他这么远,做什么都避着,却往药庐跑,和夫余这么亲近!
想到那次在清风崖底,二人在洞内共度一夜,君飞羽更加生冷,眼神不善。
师烟烟猛然回头,就见他一副冷冰冰的吓人样子。
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
君飞羽目光一沉,“本王不该来吗?”
师烟烟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一拱夫余的手肘,小声地凑在他耳旁,“喂,真的不能行?”
夫余一挠耳朵,连连摇头,“不能不能。”
师烟烟一扭头,不理他,夫余也背过身去,继续捣弄自己的药草。
这看在君飞羽眼里,是一对欢喜冤家,十足的亲昵,心不禁微微有些痛。
“烟烟,你来药庐做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还想着她也许有什么特别的要事,是来询问夫余,只要她告诉他,也就算了。
师烟烟一僵,脸有些微红,摇了摇头,“没什么。”
分明是不想说。
君飞羽看向夫余,夫余眼神一闪,显然也不想回答他。
这下,可把君飞羽激怒了!
“烟烟,过来!”他声调一沉,十足冰冷,已在气焰上。
师烟烟感觉出他心情不好,却哪里知道他为的什么,她在夫余这儿也没问出什么名堂,心里也烦,才不去触这霉头。
脚步一闪,挥了挥手,“你们慢聊,我去练功了——”
登时,蹿出门外,人影就消失了。
君飞羽连她的衣角都没沾上,更别说握握小手。
被抓现行,不好与他交代,所以跑了?
君飞羽冷冷地盯着夫余的衣背,夫余觉得身后有些凉,缓缓回头,看了他一眼。
有些不解:“你来药庐干嘛?你病了?”
“没病!”
“没病你待着干嘛?”
夫余转过身,不再理他!
……
君飞羽窝了一肚子的火,脸色奇黑地出了药庐。
“主子,我看到王妃大人刚刚从这儿出去了……”白安小声道。
君飞羽却没说话。
就在白安以为他在轮椅上入定的时候——
突然,他惊讶地看着他家主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瞬间,白影一闪,消失了!
白安推着空荡荡的轮椅,呆滞地站在原地……
主子是嫌轮椅太慢,所以不屑于装了,赶着去追王妃大人了?
哇,他大张着嘴,觉得王妃大人太牛了,能把主子逼到这份上!
主子装了十几载,这还是头一次破功!
后院桃林梅花桩,师烟烟正在最高的桩子上,吸收着烈日精华,苦练烈焰决。
一阵冷风吹过,师烟烟刚睁开眼,人已经落在了君飞羽怀里。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眼前景色在急速后退,君飞羽风驰电掣地不知要带她去往哪里。
直到,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接着,她被轻轻扔在了床上。
床帐一拉,彻底与外界隔绝,她整个,被他堵在床内一角。
师烟烟眨了眨眼,有些莫名,试探性地问道:“君飞羽,你吃错药了?”
她和夫余,一个问他是不是生病,一个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他该说,他们该死的有默契吗?
他只手一伸,将她圈在床柱和他的胸膛之间。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面罩解了,腰带扯了,外衫脱了,统统扔到床帐之外。
师烟烟坐在床角,像一只等待蹂躏的小狐狸。
她纤手一指床外,“大白天的,你脱衣裳干什么?”
君飞羽冷声一笑,“干什么?收拾你!”
师烟烟食指指向自己,眉头微扬,一脸不可置信,“我?”
她做了什么,惹到他了?
“小狐狸,是不是我太宠你,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君飞羽越靠越近,鼻息喷在她脸上。
师烟烟刚练烈焰决,身上还热烫烫的,他离得太近,顿时觉得空气有些堵,她想要脱逃,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