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师夜白及时赶到。
此时,花冲已被制服,两个侍卫将他压在地上。
师夜白凛着眉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床上丝毫未遮掩的身体,眸色深沉。
“都去外面守着!”
侍卫们听令,全部出去,只留下被点了穴道的花冲。
师夜白走近床边,给师玥儿盖上被子遮掩一下,一拉被子,却看到床头一朵金色浮屠花。
震惊地将它拾起,怒视地上的人,“这是你的?”
“将军还认识这浮屠花不成?没想到我花冲这么有名!”他邪狞一笑,没有被抓住的窘迫,倒是自在得很。
这辈子,他也活得够本,睡过的女人不知凡几,即便今日要死,也算不亏了。
“花冲?”师夜白面色一变。
正有话问他。
却听门外侍卫的声音,“参见翼王,王妃。”
君飞羽和师烟烟光明正大从院门走入,师夜白打开门,面上神情极为复杂,却不是为他们,而是为着屋里的人。
轻轻叹出一口气,“烟儿怎么来了?”
师烟烟随意道:“在外赏月,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一看床上的人,已经掩在被子里,可她不知怎么突然醒了,愣愣地一坐起,被子瞬间滑下,露出满身|糜|烂痕迹。
地上的花冲看着这景,浪荡地吹了声口哨,嘻嘻一笑,“小娘子这就醒了?”
师夜白踢了他一脚,用了不少力,花冲被踢得在地上一滚,咳出几口血来。
床上的师玥儿神智渐渐清醒,忽而尖锐的大叫一声,双臂捂住被子,惊恐地看着房里的人。
“啊——怎么会这样!”
她想抱住头,可是被子又滑落,只能将被子抬着几乎捂到嘴的位置,疯狂大叫,“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都在她的房里?
为什么这种事会在她的房里发生!
一看地上的男人,还有半边衣服没来得及拉上,露出半个精瘦的胸膛。
而她自己,下身火辣辣的疼。
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失声痛哭,“爹,我要怎么办!”
她许久未曾喊过爹这个词,不仅因为她这一个月就没出过院子,还因为,她恨师夜白。
恨他不要她,不要她这个女儿!
可是,事到如今,唯一的寄托还是只有师夜白。
她狠狠地看着师烟烟,不明白为什么她完好无恙,还跑到她的房里来看戏!
“肯定是她搞的鬼!花冲为什么会来我院子!搞错了!搞错了!”
师烟烟负着手,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是花冲?”
师玥儿一惊,暗恼自己一时又惊又怕又伤心,竟然说错了话!
师夜白不是傻子,听她这话,心下一叹,事情发展,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真是造孽!
他面色铁青,将那朵浮屠花扔到花冲面前,沉声质问,“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曾来过一次将军府?”
花冲不明白他说什么,他偷偷去过的府邸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十五年前去过哪里,又怎会记得?
师夜白看他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重重一叹,“十五年前,就在这将军府里,你玷污了一个女人,她怀孕生下了你的孩子!”
花冲一惊,却没真的放在心上,双眉深深皱起,“将军你这是欲加之罪,我花冲采花不假,但你把随随便便一个女人的孽种都安在我头上,恐怕不好吧?”
他睡过这么多女人,若是睡一次就怀孕,那他的孩子不是满大荆都有?
“孽种?”师夜白重重哼了一声,“你可知你罪孽深重?!”
“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花冲觉得有些无聊,他知道他自己身上背负的罪不少,既然都被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里不是三堂会审,还开始审问他过往罪孽了不成?
“不知悔改!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何种罪孽?你玷污的,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师夜白难以想象,世上会有这种父亲!
“你说什么!”
不止花冲觉得不可置信,就是床上的师玥儿都停止了哭泣,大张着嘴看着他们。
她听到了什么?采花贼是她爹?不,不可能是真的!
师烟烟眉心一蹙,还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