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駂公迟疑了一下。
锦衣往他手中丢了一块不小的金子,駂公立即赔笑,“好,好,奴这就叫夙玉公子来陪您!”
又打了个手势,“三位公子,请上二楼!”
到了厢房,锦衣嫌弃地啧啧两声,“这屋子装饰丑死了,怎么都是些纱啊缦的,还以为他让我们去什么好地方呢!”
说完,还往凳子上猛吹了一口气,折腾了几番,这才坐下。
坐下之后手脚僵直放着,就不再乱动,生怕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气哼哼的,“女人,你真的要在这里喝酒?喝酒也就算了,你还叫了个头牌来?”
到底要做什么?玩,玩小倌?
可是也不用带着两个大灯泡一起吧?
锦衣看看一旁的李简,再看看自己,再看看师烟烟,觉得气氛有些怪。
“来都来了,你难道不想看看头牌长什么样吗?”师烟烟淡淡道。
锦衣撇了撇嘴,心想,能有多好看!
嘴上却道:“好吧,看看他这个头牌能长成什么样子!”
酒很快呈上来,师烟烟闻着这味儿,就知道这酒很不错。
斟了一杯,正要往嘴里倒,锦衣急忙拦住她的手,“这里的酒,你也敢随便喝?”
师烟烟疑惑,“为何不敢?”
锦衣瞥了她一眼,“你不怕酒里有药啊!”
师烟烟轻轻一笑,“你年纪小小的,知道得倒挺多!”
还知道这种地方的酒里,容易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哪里小小的,我已经长大了!而且这是行走江湖必须要知道的常识!这里的酒,不能随便喝,里面很可能有助兴的药——”锦衣正侃侃而谈,师烟烟将酒贴在鼻尖。
其实,她早就闻过了,还真没什么奇怪东西。
正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
“公子尽可放心,酒里没加任何东西!”
师烟烟抬头,只见一抹青影徐徐而来。
一袭青衣,染就一身芳华。
这气质,不像是小倌馆里的人物。
待走近些,俊逸清朗的面容渐渐显现,凤眸狭长,眉如墨画,皮肤白净却丝毫不显女气。
再仔细一看,师烟烟微微一咳,还好没喝酒,否则要将口中的酒喷出来。
他长得十分清隽,绝对算得上是个美男子,奇怪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眉心的那抹印记,不知是不是画上去的,与君飞羽的,简直神似。
“夙玉见过公子。”他一眼便看出,三人之中,谁是做主的,直接坐在了师烟烟身旁。
提起宽大的袖子,倒了一杯酒,遥遥一敬,当先喝了下去。
师烟烟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告诉她,酒里确实没加东西。
他这么爽快,师烟烟轻轻一笑,也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下。
锦衣在旁看他们对饮,眉头紧紧皱起。
“喝酒没有乐音,难免不尽兴,夙玉给公子弹上一曲如何?”
“好啊!”
师烟烟自斟自饮,点了点头,他这样直白的性子,她还挺欣赏,不似想象中小倌的样子。
夙玉转身回到帘后,坐于琴案旁,也不问她要听什么曲,直接弹了起来。
起手的音色就很不凡,师烟烟品着酒,听着曲,忽而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锦衣见这小倌没有粘着她,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撑着下巴听琴音,还偷偷打量对方长相,再看看师烟烟的神色,见她没有紧盯着那人不放,而是微眯着眼听琴,又悄悄放心不少,看来,她也不是为了美色嘛,难道,真是为了这里的酒?
锦衣不懂,他没什么心思听琴,不过就是在研究师烟烟的想法而已。
而此时的琼玉楼,师烟烟待过的雅间,君飞羽立在酒桌旁,看着桌案上近百个空酒壶,脸色深沉。
“烟烟来过这里?”
“影卫看到李侍卫来过。”
君飞羽猜想,他的王妃定是改了着装,影卫一时没认出,但李简在的地方,烟烟定然在,这一桌子的空酒壶,除了她,还能有谁!
“人又去了哪里?”
“影卫见李侍卫一行三人去了怜君阁。”
“三人?”
除了烟烟,还有别人?
“怜君阁是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