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多年前路灯下欢呼着把她拿下的少年一样。
宁良玉,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人生只有你是难关。
把你都拿下了,这都TM算个屁!
他的吻落在她的疤上
坚定的保证“我可以。”
日子过的很慢,又似乎很快。
苏家的别墅最后买掉了,苏再阳打算先搬到医院的宿舍去住。一来,唐瑞如和姥姥都不在家,苏乐樵也马上要进组,他一个人在花钱租房子没有意义。
二来,他不打算立刻再买房子,钱都留给姥姥治病。
宁良玉是在家里吃饭的时候,陈琴琴主动提出来的。
“让乐乐和再阳住到我们这里吧。”
她确实愣了一下,陈琴琴不自在道“你去了澳洲,家里就我和你爸两个人确实也不好煮饭。喊他们过来住。”
宁良玉和苏乐樵说这件事的时候,两个人在小区里散歩。苏乐樵还挺开心,问“那我是不是能住你房间?”
她瞪他一眼“我也不在家,你爱住就住。”
苏乐樵凑近了,坏笑道“那你留点东西在家啊。”
她没明白什么意思,等苏乐樵耳语几句。宁良玉就又想揍他,刚抬手就想起来,问他“吃药了没?”
他摇头“没,等你走了再吃。”
“为什么?”
“副作用大,怕你看见了不开心。”他这幅直接说出来的样子,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嘱咐他“记得给我打电话,打视频。心情好可以给我打,心情不好也可以给我打。知道吗?”
他得意起来“还是第一次你和我说这个。这个病也挺好的。”
她的脸就黑了“苏乐樵。”
苏乐樵又立刻扯着耳朵,贱呼呼的“在这给你跪一个?”
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最不巧的是,那天也是苏乐樵进组的日子。
于是,宁良玉出门的时候,苏乐樵替她把行李丢进后备箱。又安慰了唐瑞如一番,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走到她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良玉先踮脚亲了他一下,然后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不要怕,乖乖的。”
苏乐樵还是舍不得,垂着头。
她就伸手去勾他的手指,也低头去看他,用鼻音故意撒娇“嗯?”又撞了撞他。
他恋恋不舍的放了手,点头。
车子远去,苏乐樵在门口站了许久。
躁郁症患者,一般情况下分为两种极端情绪拉扯的状态。
更多的患者拥有的问题源自于无法信任亲密关系,却又极度渴望亲密关系的矛盾。希望得到绝对的全部的无条件的爱,却又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爱。
一直在追求,自己认为绝对得不到的东西,本身就是个死胡同。
他们不需要你告诉他们,你应该怎么做,你应该怎么想。
他们更需要的是亲密的陪伴,无条件的理解。
不需要我会陪着你好起来的。
需要的是,即使你永远好不了,我也会陪着你,我也会爱着你。
苏乐樵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发病了,因为他十分想追上去,然后把车窗砸烂,把宁良玉拖下来,就这样抱着她哪里都不许她去。
但是不行,他从口袋里掏出白色药片,不用配水,直接一口吞下。
苏乐樵告诉自己,有病的人那么多,还没死就撑的过去。
撑过去了
就是宁良玉了。
好漫长的
澳大利亚这个时候恰逢夏天一出机场就把宁良玉热出一身汗。苏乐樵的视频掐的十分准点,屏幕里是他放大的脸。
他喊了声“良玉”
宁良玉忽然有点想他,赶紧将摄像头转向苏姥姥和唐瑞如,示意他们先聊。
等她找到医院来接的车,安顿好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她坐在医院楼下给苏乐樵打了视频。
苏乐樵很快就接起来,看样子刚洗好澡。
“你在哪?”宁良玉问。
“在一个武术基地,明天训练第一天。”苏乐樵举着手机,给她看了一圈房间,笑嘻嘻的似乎心情不错。
宁良玉安心了点,低声问“吃药了没?”
“一会吃。”他躺到床上,即使仰着的角度,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