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气。
苏再眼问“乐樵呢?姥姥病了也不来。”
她头疼“乐樵走不开,剧组这种地方,你一个人走了几百个人就得等你。导演不肯放人。他收工了立刻来。”她想了想,放缓语气,有些哀求的意味“苏叔叔,体谅一下乐樵。他很痛苦。”
苏再阳便不再说话。
宁梁叹气道“得做透析,等着换□□。”
宁良玉立即点头,道“一定的,一定的。”
于是唐瑞如和苏再阳留在医院,宁家人先回家。
一路上无言。
宁良玉自从办了工作室,回家不太多。
三人坐在沙发上,宁良玉先开口“爸,妈。我还有些钱,到时候得给苏家送过去。”
宁梁没说话,陈琴琴也没说话。
她的手心出了点汗,又道“我只希望你们不会阻止我。我是真的打算要和乐樵共度余生,他现在事业正是转折口,家里又出了这些事。”
宁梁摆摆手道“这些是你们的钱,我们不会过问的。”
陈琴琴也点头。
她握紧手,点头。
晚上十点多。
她接到苏乐樵的电话。
那边有风声和他的呼吸声,良久没人说话。
她只好打破僵局“乐樵,你在哪?”
他说“良玉姐,姥姥会不会死?”
“当然不会。尿毒症治得好。”她温声安慰他。怕他太难过于是扯开话题“乐樵,拍戏还顺利吗?”
他说“良玉姐,你以后不要来现场看我拍戏了。”
那边忽然又有一阵风声,更像是什么跳落一般,她灵光一闪,开口“别走。”
然后走到窗边,她把窗户打开,朝下一看。
苏乐樵站在她家寂寥的院子里,握着电话抬头看她。
宁良玉把电话挂掉,在窗户里看他。
四周漆黑,只有那扇小窗透出暖黄色的灯光,他格外向往,咽了咽口水,压不下渴意。
于是几步上前,熟悉又俐落的爬上墙,从窗户跳进她的屋子里。
她把一身凉意的他抱着,两人一言不发。
有天长地久就好了。
又惊觉,当然有天长地久。
苏乐樵沮丧“姥姥生病了。”
“会好的。”她搂紧他“你不要这样,会好的。”
“嗯。”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良玉姐,你以后不要来片场看我拍戏了。”
她抬起头,苏乐樵解释“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一点都不想。”
“为什么?”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他有些委屈和害怕“我怕你发现和我在一起不是那么的好,我怕你不要我了。”
宁良玉没有说话,他又道“琴姨说的对啊,你从小到大的麻烦都是因为我。但我又好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良玉姐,我只要少爱你一点点,我一定会放你去过更好的生活。可是我办不到,我没有你要死的。”
宁良玉以前最怕他说这些话,最怕他这幅样子。现在却不是,这些变成了她的软肋。她笑“乐樵,我也是。我只要少爱你一点点,我一定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坚决的离开你。可是我办不到,我没有你也要死的。”
苏乐樵瘪着嘴,呼吸有些重,偏执的赌气“我知道你没有我也能过的很好,我也知道你说这些话哄我。”又道“可是我不想去想了,你也走不掉。良玉姐,你发誓,你不会离开我。”
她知道,或许是今天的事和姥姥的事。他许久不犯的症状又犯了。宁良玉知道,他的极度焦虑,大概和她那些年的‘恶行’有关。这种不安的种子,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她好抱歉。
“我发誓,我宁良玉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苏乐樵。要是离开苏乐樵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没有阻止她,认真的问“真的?”
“真的。”她张嘴假装去咬他。
苏乐樵不躲,顺势吻上她。似乎才缓解一点点。
如果宁良玉这次再骗他,他一定会做出要找到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办法。不排除死亡。
有点变态
宁良玉近来忙的觉都很少睡,医院和片场还有工作室,几头跑。她知道苏乐樵的热度消退太久了,极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