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自己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
荆星河忍不住天马行空,同时,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在她耳边不断劝她:赶紧转身离开躲回自己家再流鼻血。
可不管理智怎么说,她的脚还是不听使唤。
荆星河定定地站在门口,几秒后,没出息地往前走了几步,她移开都快要粘到裴燃身上的眼,非常艰难地做到目不斜视,“我想在你家码字,用你的电脑。”
“我自己在家,总要摸索着去干其他事情。”
弯腰,从鞋柜上拿出女式拖鞋,就像她家里也有一双专门给他用的男式拖鞋一样,“你督促我,不要让我像小猫钓鱼似的没几分钟就被飞来的蝴蝶给勾走了。”
她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小幅度地转过头望了眼,还是心痒难耐,视觉感官很好,可依旧是按捺不住内心的那点胡思乱想,她其实更想伸出手摸一摸摁一摁的,但有贼心没贼胆,“我得在十点前码完字,然后乖乖睡觉。”
地热果然温暖,温暖到开始发热。
毛茸茸小兔子睡衣绝对是穿多了。
荆星河揪了揪屁股后面的兔尾巴,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强迫自己昂首挺胸,“对了,忘记问了,你电脑要用吗?”
裴燃离她很近,近到只要她张开双臂再往前走一步就能让她如愿以偿,而且他站着的时候,姿态慵懒,神情隐隐有着些痞气,仅仅这两点,就足以令荆星河节节败退。
她鼓了鼓腮帮子,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就是……”咬咬唇,“就是以后每一天晚上可能都需要你的监督了。”
店里除了同期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位男生外,前不久又新招了两位,那三人专门上夜班,倒是让裴燃轻松了不少。
以前多半守店守到快半夜,如今就不那么费力,偶尔呆到八点九点,偶尔则跟着她一块上下班。
裴燃眼尾一勾。
客厅里灯光明亮,他见她神经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不由地轻笑出声。
低低哑哑的,像柔软的羽毛轻轻刮过耳朵。
余下的只有拨动心弦的痒。
血液倒流,荆星河红了红耳尖。
她生出了一点点大胆的小心思。
两秒后,听到裴燃用极轻的嗓音应了声“嗯”。
“电脑在书房,你知道的,去用吧。”
荆星河当即笑弯了眼,她一笑,梨涡若隐若现。
整个人非常神奇地变得甜滋滋的,像支可口的粉色棉花糖。
而且棉花糖又在向他假模假样地假客气:“谢谢噢。”
就会耍活宝,裴燃嗤笑出声,懒地再搭理她。
越搭理,她就越和你闹个没完,当然,是褒义的“闹”。
他抬手,不轻不重地在荆星河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行了别跟我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先去穿件衣服。”
荆星河似有若无的目光总令他莫名地怵地慌。
话音一落,他就要绕过她,直奔主卧。
啊。
乍然听到裴燃要去穿件衣服。
荆星河眨眨眼,竟觉得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大概是没看够。
不,眼福饱了,只是想着下一次能见到不知道会是在何夕,就很遗憾,遗憾到心有难耐,连带着手指都痒了。
鬼使神差的,她忽地伸出手拦住裴燃的去路。
在裴燃挑眉不明所以的那一刻,像个发射的小火箭.炮般钻进裴燃的怀里,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
白嫩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蹭啊蹭,蹭啊蹭。
认认真真地在揩油,并感叹:“啊,满足了。”
裴燃身子一僵:“???”
说完,她的右手又很珍惜地捏了捏裴燃腰际的肉。
劲腰寸寸均匀,没有多余的肉,更硬到根本捏不起来什么。
这就很颓败了。
她捏,再捏,继续捏,坚持不懈地捏。
而后,才慢吞吞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了不得。
荆星河大脑空白了几秒,几秒的过程中,她捏不动,就机智地改戳,戳到一半,倏地停住,她又在胡思乱想,总觉得自己这么轻浮的行为会被裴燃拎着后领扔出他家,她又怕了,诚惶诚恐,结结巴巴:“对……对不起。”
说着,又不知死活地在裴燃腰际戳了戳。
下一秒,拔腿就跑,躲进书房暂时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