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化验?”郑璞愣了下。
“一个星期前你给我的一小试管的血啊?”马建国愣了下,补充道:“你那天好像被什么咬了来着,胳膊上好大的伤呢,好了没啊?”
“伤?”郑璞下意识的用脚跟碾着地上的鹅卵石,略有些慌张地想掩盖自己被嘲风咬了的事情:“对……那个血液你化验出什么了?”
“一种没有看到过的病毒,核酸构成奇特,是链状的。马建国略正经了些道:“老实说,哪儿来的,不告诉我我就丢给疾控中心了。”
“别别别……”郑璞欲言又止道:“这事不能深究,你懂。”
“别告诉我这是白溪用指甲划得,”马建国有些不放心:“万一感觉不对,赶紧叫个法海什么的把她收了啊。”
“是是是……”
我看哈利波特都不能把这货收了。
他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走回去,却发现这帮人还杵在这儿闲聊。
这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自己就是个没有什么灵异体质的普通人,听他们扯什么道行啊玄家天家的八卦好像也有点不搭调……
白溪瞅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亮,然后一把扯他过来,拍了下肩膀道:“两个和尚答应负屃去帮着跟玄家老二开导开导。”
“开导开导?”郑璞一愣,脑子里悄悄问道:“他们之间兄弟不合么?”
“大概吧,”白溪利索地爬到他的肩上:“毕竟这么多条龙崽子,破印成长的时间前后差了快一千年,代沟还是有的~”
虽说出家人讲究清修,遇上善事能施以援手,亦可以增添功德,助涨修行。两个和尚虽然傲娇的说你们怪兽的事情别扰我们佛家,但是一看他们要飞走了,踩着罗汉鞋又慢颠颠的跟在后面,直道慢些慢些,等等小僧。
人这么多,再夹在胳膊下,两条龙一边夹一个飞过去就有点不合适。于是一行人从角门出了雍和宫,叫了辆出租车一齐坐进去。
那这刚被救出来的狻猊呢……它眼睛都没睁开呢。
螭吻想了想,变了龙形一口把它吞了。
“啊……”郑璞还没反应过来,螭吻就已经变回人形,慢条斯理的整了整领带。
一旁的负屃见怪不怪,抬腿就走。
他他他把他弟弟给吃了啊吃了啊吃了!!!
白溪慢条斯理道,螭吻嘛就是这个特点,见啥都吞,跟那饕餮似得……他弟弟估计还是会吐出来的。
听闻龙二子睚眦生性残暴,嗜血而不讲情理,基本上想和他谈点事情都是要断几根手指或者直接骨折意思意思的。
这还玩毛线啊……郑璞一脸郁卒的想,你们一群铁皮铜筋的能打,还带我一个塞牙缝的过去干嘛……
“我以为他这些年,不是在东南海一带混帮派,就是在我们这儿做大,”负屃点了根烟,无视司机已经开始变色的脸慢条斯理道:“他还关在那儿,虽然随时能走,就是死活不出来。”
司机师傅已经动作都很不自然了,换个挡都卡顿一下。
“当年弄死那么多人,也没见他开心过。”螭吻跟着抽了起来,任由烟味在车厢弥漫,他一卷袖子,胳膊上明晰的刺青就露了出来。
司机战战兢兢的扭头看了一眼,咬紧牙目不斜视的开车,连后视镜都不肯抬头看下,生怕余光看过去会惹恼了这几位爷。
一帮人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飞快的蹿过去,时间也变得有些漫长。
郑璞抱着白溪像抱着一个冰凉的水枕,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突然间,“砰!”的一声在车身后炸裂开,紧接着是车身的剧烈一震!
撞车了?!
司机急急忙忙的下车去看情况,下一刻倒在了地上。
“什么?!”螭吻话音未落,整个车忽然被提起来了!
整个出租车顶部像是被什么卡住,垂直地向上直升然后在空中飞起来了。
两个和尚一左一右望了眼:“哟,有条龙在拎着我们飞呢。”
卧槽?睚眦这么快就来了?要兄弟残杀了?我保险买了吗买了吗!!!
“老九,你拎着这三个,”负屃撂下这句话,转身就推开车门临空飞出去,随手一关门把快掉出去的和尚堵回去,“啪!”的就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