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被害的地点是在关远晴的家里,当时因为和她关系还可以,所以才会在拍戏之余去她家聚会放松,没想到被诬陷自己也是吸毒者。
但是,现在的关远晴虽然举止怪异,却不会主动的去和自己结交什么关系,也不多过问自己的事情。
好像有什么不对……
顾翎禾回忆了下之前和她吃饭的时候察觉的异常,只觉得哪里都说不太通。
难道她还没有收到幕后指使人的指令?
或者还在进行内心的斗争和纠缠?
不对。
顾翎禾多留了个心眼,她在办公区打电话的时候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了些包含“文件”、“小心”、“嗯我会留意的”一类的字眼,然后匆匆地去打印了一份文件,刚到自己的桌子那儿开始看,却“因为”一个电话又急匆匆的离开。
文件上其实印着的是几张股票的走势和分析,是她随便从网上找来的。
她的桌上放着几个小玩偶,其中一个内置了摄像头,不仔细检查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从摄像头的角度看,在她急匆匆的离开的那几分钟里,有人动了她的东西。
小玩偶的角度没有调好,导致监控里只能看到一只手碰了碰那份文件,像是摆正了去审阅。
那只手的掌心有一颗痣。
于是又过了两天,顾翎禾开始迷恋上算命。
先是给大大小小的姐妹们摆塔罗牌,再开始看掌纹说命理。
说着说着就到了关远晴。
顾翎禾卖了个关子,声音拖的很长:“这个,常规上是男左女右,但是呢,其实双手都是有讲究的。”
于是关远晴好奇的摆出双手,亮出掌心来给她看。
左手的掌心刚好就有一颗痣,位置都一模一样。
顾翎禾不动声色的背了一套自己准备的说辞,然后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群,自己找了个地方静静。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关远晴。
但是她一直在伪装着不露出异常,也尽量不让自己产生疑心——而自己也差点真的没有。
内心的后怕和警惕一点点的涌上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黄彻虽然在拍电影的时候忙的目不暇接,可是只要闲下来脑子里就是顾翎禾。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随着对她感情的增加一点点的变强,不受控制的肆意发芽。
他不想让任何人和她传出任何绯闻,更不想看到自己就站在她的身边,却不能理直气壮的用男朋友的身份去保护她。
顾翎禾眼中的歉意和疲倦实在是明显不过,聪明的人都不会在现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去给她添加负担。
工作的事情、私人的感情、前世的仇怨、现世的筹备,翎禾真的活在忙碌里,在这个时候还不能理性一点,去帮助她,少增加一点麻烦,会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加麻烦。
黄彻虽是这样自我劝诫着,虽是这样压抑着,内心里的烦躁和苦恼像是想要冲出笼子一样让他心神不安。
又一天他们瞅了个空,一起从某家酒馆的后门躲到了vip的小包间里,喘了口气一起好好的吃顿饭。
由于工作的繁忙和心思的专注,黄彻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自己平日里吃过什么,食物难得的只成为他填饱肚子的工具。
顾翎禾把口罩解开,把墨镜摘下,披散了长发坐在他的身边。暖黄色的灯光和蓝调歌手浅浅的吟唱让他们的身体缓缓地放松。
吃什么都不重要,可以和她在一起就好。
心里那句话憋了很久都骚动着想要说出来,黄彻望着她试图转移自己的视线,却发现自己有些做不到。
醋意莫名的又起来,他握紧她的手,久久的没有吭声。
顾翎禾感觉他情绪不太对,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有,”黄彻抬头看她,眸子里有些深沉:“翎禾,我们……可不可以公开?”
黄彻的声音一直都是比较清润的少年音,今日却低沉了下来。
顾翎禾想过他会问什么,现在却没有勇气去回绝。
“如果公开的话,我们的所有活动都会被镁光灯追随。”黄彻却抢先一步继续说道:“干什么都会被偷拍,随便几个表情和动作都会被曲解,多的是人巴不得我们赶紧分开或者等着看笑话。”
“和我结了梁子的人会找你撒气,看不惯你的人会给我使绊子,”他握紧了她的双手,可是两个人从掌心到指尖都格外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