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嘛呢?做贼啊。”晓宇一听到这声音,立马来了精神。
“小姨?今天怎么换你来接我啊,我妈呢?”
“在家照镜子呢,啧,脸上有细纹,不敢出来见人了。”
凌夕打开副驾车门,让晓宇坐进去,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再绕到驾驶位,妖娆地坐进车里,引来一阵注目礼。
晓宇在一旁捂嘴偷笑。
一切就绪后,她转头看着晓宇,小屁孩那股兴奋劲,不知道是坐跑车兴奋,还是因为不是他妈妈来接他兴奋。
跑车在校区开得并不快,不过晓宇在车里东看看西瞧瞧,显然这热情一时减不下来。
“瞧你兴奋劲儿,你就那么不待见你妈来接你啊。”
“每天正儿八经,唠唠叨叨,问这问那,唉!”
“哟,五岁大的小屁孩,还有情绪呐。”
“那是,情绪不分年龄,个性不分性别。”
“你这乱七八糟的话都是谁教的?”
“你呀”
“......”
凌夕决定不和一个只有五岁的幼儿园小屁孩一般见识,她把车开上主路,风驰电掣地飙到家。
晓宇刚开始还有些兴奋,慢慢地,脸色就白了。
他小姨开车水平很高,可是从来不顾及车里有没有孩子,每次坐她的车,下车时都会双腿打颤,全身冰凉,不过他宁愿受这份罪,也不愿意他妈妈来接他。
“回来了,赶紧洗手,准备吃饭。”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凌然,听到门口的动静,走出来看一眼。
“好勒!”凌夕愉悦地回答。
“好......唉”晓宇有气无力地走进家门。
凌夕和晓宇两人走到沙发,一人瘫在一张沙发上,神情、模样、姿势几乎一致。不同的是,晓宇是被车速吓得虚脱的后遗症,凌夕是懒癌发作的后遗症。
凌然看到,气不打一处来,她走过去用力拧起凌夕的耳朵。
“你就不能给晓宇做个好榜样么,让孩子不学好,尽学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哎哟哎哟,姐,你放手,疼呢。”
凌夕甩开凌然的手,摸摸被拧痛的耳朵。至于么,不就瘫在沙发上而已,多大点事儿啊,出手这么重。凌夕的心里一下子升起无名火,有些生气,她站起身来,拿起包就开门走出去。
凌然也追出去,在她背后喊:“干嘛去,不吃饭了?”
“不吃”凌夕有些赌气的吼道。
凌然回到客厅,看到晓宇背脊直挺,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正要吃。
“吃什么吃,快吃饭了还吃什么水果,赶紧洗手去。”
晓宇被吓得手一抖,苹果掉在地上,咕噜噜地藏了起来。
“......”
晓宇立刻小跑到洗手间,规规矩矩,仔仔细细洗手,擦干,然后走到餐厅端坐着,等候吃饭。
凌夕赌气出来,开着车在街上闲逛,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她不想回那个冷清的,只有她一个人的房子里。她害怕的不仅是孤单,还有那里的回忆,和记忆中的噩梦碎片。
她打个弯,车驶入繁华的酒吧街。
白天还是一片冷清的酒吧街,一到夜里,就变成声色旖旎的海洋,正经的不正经的,来到这里,都会不正经,有钱的没钱的,在这里,也会慷慨。
凌夕喜欢热闹的地方,人越多她越开心。她想,既然无家可归,不如痛痛快快一醉方休。
她停好车,走进一家酒吧,来到吧台坐下,让服务员调了一杯酒,就坐着看舞池里的群魔乱舞。
凌夕看着场上那些,白天人模人样的男男女女,一到夜里就变成人模鬼样,有点像西方的吸血鬼,一些想要吸人血,一些想要释放自己,还有一些想要摘下面具,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欲望。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场上那有趣的一幕幕,这样的生活也还不错,至少不会孤单,不会乏味,不会令人恐惧。
旁边坐下一个人,点了杯酒,凌夕并没有注意,只是很无聊地看着舞池里的人。
“一个人?”
“......”老土的搭讪,凌夕心里嘀咕。
“呵呵......”
不过,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凌夕转过头,有点惊讶。
“是你!文丞。”
“凌夕,这段时间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