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状态的在原地站了一会,编辑了一条消息给简加喜。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复。
周霁找了本书半躺沙发,双腿搁在前面的茶几上,哈瑞在地上趴着,灯光开了两盏,不是太明也不是太暗正好是看书的光线。
书里正讲到切科尔举起刀准备取心脏时,哈瑞耳朵一竖,接着门铃响了。
周老揉了揉眉间,用腿轻轻撞了撞哈瑞的肚子叫它起开,起身去开门。
他这里的房子也不是没人会来,邵衍在特定的时候会过来向他讨教关于工作上面的事,而沈闻臣和向君韬则会带上酒来避难,自从她过来以后,他们识趣的没在来过,估计是知道他分手,这会又打着灯笼冒出来了。
周霁觉得这会时间谈个事,喝会酒的话,可能更能让他心情好一点,而不是看这本杀人魔的故事。
他趿着拖鞋,折过去开门。
陈舒望中规中矩的站在门口,按下门铃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紧张差点退缩了,只想到这个时候他一定没这么快开门她还有撤的机会,但是听到开门的机械声,她知道临时犯怂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她,周霁微微皱起了眉头,身上的气势却逼的人不能动弹。
陈舒望纠结了一会,看了要四下说:“外面下雨了。”
他平息了下心情,本来想问她怎么不自己进来。
陈舒望踯躅半天,接着说:“我没叫到车。”
他脸色稍顿,点了下头,侧着脸对她说:“进来吧。”
陈舒望放弃挣扎的跟他进屋,眼睛瞥向沙发,看到上面放了一本书,心里顿时明了,怪不得他能这么快开门。
周霁过去落地窗前抽了根烟,一种薄荷烟,抽起来并没有很大烟味,抽烟的同时,他透过玻璃正在看她。
她脸上一副拘谨不自在样,动作更是小心翼翼,他笑,难道他这里是豺狼虎穴?
不是陈舒望把这里当豺狼虎穴,是因为她过去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书的名字,结果看到了杀人魔三个字,有点吓到了。
空气安静,让人心跳都慢下来,连哈瑞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隔了会儿,陈舒望善意的提醒说:“你还不睡觉吗?”
这会已经快十二点了,午夜了。
周霁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依旧抽着那根薄荷烟。
他抽的这款烟,还是她以前嫌弃他烟味重才换的,换了这种口味淡的。
陈舒望收回视线,弯了弯脖子继续说:“你最近怎么样?”就是这种问好她自己都觉得说出来虚伪。
男人掐掉了烟,转身过来,声音淡淡:“还不错。”
“你呢。”他问
陈舒望说:“我还行。”
“好。”
陈舒望垂下眼睛,徐徐说:“其实,你挺好的,是我没有这么大勇气和你在一起。”
周霁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陈舒望这会也豁出去了,继续说:“你是久嘉的老板,我是久嘉的艺人而已,你站在金字塔上面,我浮游在中间,我们隔着天大的距离,这种距离让我很有压力。”
周霁略微困惑的注视她,笑的明确:“懂了,你在告诉我你以前对我都不是真心。”
陈舒望心里那个复杂,他什么理解能力。
“我后来是真心......的。”
“但是你的真心太廉价了。”他勾了勾嘴唇又说:“身份之别不是借口,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才是你胆怯的理由。”
陈舒望一怔,无奈一笑:“是我不懂得珍惜,你说的没错。”
周霁呵了一声:“你终于承认自己这个毛病了?”
他这么一问,她险些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我们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你对我不诚实,你有很多事都瞒着我。”
男人心想:这还怪上我了。
他走过去,双手撑在沙发上,俯在她身上用漆黑的眼瞳看着她。
“有时候说话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看着他突然靠近的脸,陈舒望闭了下眼睛,后背紧紧贴着沙发,动弹不得。
“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陈舒望尽量以平实的口吻说:“而且是你自己说那些话吓我的。”
周霁不再端详,口气认真起来:“你还纠结那事?”
陈舒望闻着他的薄荷气息,虚心的说了声“嗯。”